一些额外的小心思——外卖送得勤，收还真不低，要是家里人知他打工存了这么多钱，亲戚家就会来借钱，很烦人，现在这些人都被父母以“儿还要念书结婚”为由挡了回去。

    杨明怡活着的时候，他怕父母知了这件事后骂他，也就随便杨明怡“作”，从没拆穿她那个“男朋友”的说辞。

    杨明怡死后，手机最后又回到了他自己手里。当时，杨明康和所有人一样，都以为自己是因为喝中药喝坏了，母亲在家痛心疾首。这个时候坦白，相当于承认自己一直在帮隐瞒，可谓“罪加一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杨明康依然保持了沉默。直到现在这台手机似乎被警方误以为某个与案相关的线索，杨明康才说了真相。

    “我们家虽然不算富裕，但也不会有人想害明怡。”

    杨明康沉默片刻，又摇了摇，重复了一遍：“爸妈也不会害明怡。”

    “你妈说，这个‘男朋友’不仅仅送了手机，还送了一些裙什么的，也是你买的？”

    杨明康摇了摇，说那些不是自己买的，可能是网上给人画画赚的钱。

    单瀮思忖着，弟弟能有这样一片心意，很难想象他还会与外人合伙杀害，语气也缓和了来：“那我需要你帮我回忆一，你和杨小茉是否有什么过节？”

    “我一直都崇拜小茉的，毕竟我们家百香果通过她销量了不少。”杨明康回忆，“所以，她就连买手机，也非得要小茉这个型号。”

    “如果说一定要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杨明康缓缓开，“她有段时间总是把杨小茉挂嘴边，小茉这，小茉那的，反正就是一个小迷妹。我没听说过她们闹不和，不过我自己有手机以后，就不怎么提小茉了。”

    单瀮了。

    如果排除杨明康的嫌疑，那凶手的投毒手段，只能是一，不需要投毒者在场，但可以让杨明怡持续摄的方式。而且，药一定没有在油盐酱醋这全家都会使用的东西里，毕竟，只有杨明怡一人中毒。

    林鹤知在隔看着监控，这会儿拿指弹了弹麦克风：“你问问他，家里有没有什么是只有杨明怡一个人吃的？”

    “就她一个人吃？”杨明康愣了一会儿，又摇摇，“我没太注意，只要是吃饭，大家都是一块儿吃的，她有时候会买一零，我妈看到了要骂，她就偷偷藏起来。”

    单瀮：“能列举一些她自己偷偷藏起来的零吗？”

    “糖，我见过的基本都是糖。”杨明康答，“巧克力什么的，她很喜。其它我就不知了，这个还得去问我妈。”

    杨明怡母亲的回答与儿大同小异，由于杨明怡“神神秘秘”，“不想让人知”的这层属，大家竟然都说不她一个人藏着吃了什么。等杨明怡去世之后，她收拾遗，也只是从袋里发现了一些巧克力糖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