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扭，但他有过案底，警方一句“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就把人吓得不行，什么都给招了。

    万万没想到, 刘洋的“上司”不是庞云帅, 而是万宇嫣。

    这事要从很久之前说起。

    刘洋从小就喜舞，却因为个矮的原因，舞团面试屡屡碰，平时工作地并不固定，今天在这个酒吧钢，明天去什么音乐节跑个龙, 反正人跟着表演机会跑。虽说舞团这条路走得极不顺利, 但刘洋在钢舞表演这件事上了名堂, 渐渐的，一些有名的夜店开始向刘洋发邀请。

    刘洋在圈里了名, 便被一个“老鸨”看上，问他想不想要一笔“额外收”，刘洋缺钱, 就以“ardy”的化名了行。

    后来，刘洋在一起扫黄活动中落网, 被拘留了好几天，钱也罚了，人也教育了，刘洋觉得这事不行，来之后决定放弃鸭，努力人。

    讲到自己“弃暗投明”那一段，刘洋简直是声并茂，人肺腑，扫黄打非的民警听了大概能给人颁上一朵小红。

    “刘洋，你说得再可怜我也不会网开一面。”单瀮冷冷地打断他，“话短说，讲重。你和万宇嫣到底是什么关系？”

    刘洋脸上瞬间没了之前那“是你们警察拯救了我”的真诚切，有心虚地清了清嗓。

    后来，他凭着比较姣好的外貌，在夜皇冠假日酒店找到了一个服务生的职位，本来面试都通过了，人也职了，却不知上面领导从哪里听说了他的案底，说什么都要把人给开除。

    刘洋当时已经实习一个多月了，满腔地想投新生活，在公司里就和自己上司吵了起来。恰好，遇到来公司帮庞云帅送材料的万宇嫣。“老板娘”平时从来不公司事务，不知是见刘洋生得好看还是被他的故事打动了，难得了一句嘴——大概意思就是，如果刘洋工作上没有过失，就让他留来吧。

    刘洋自然是对万宇嫣充满激，觉得自己能为她。

    可等正式合同签来，刘洋才知，老板娘的“偏”并不是因为对方大发善心，而是别有图谋。一方面，万宇嫣想通过刘洋之前和老鸨的关系，打听庞云帅是否在外□□，而另一方面，万宇嫣想利用刘洋酒店服务生的份，帮她去一个房间安针摄像，报酬不菲。

    这句话无疑一石惊起千层浪。

    “你装了么？装在哪里？什么时候装的？”

    “我装了，夜皇冠酒店1608房，那房是庞云帅常年包的，大概是半年前装的。”刘洋垂着，十指一直张地绞在一起，嗓音也越来越小，“警官，我，我合调查，但摄像真的不是我自己想装的，我也从来没有看过拍摄的视频，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她说只要我负责这个摄像还在运作，一个月就会给我一万五，如果酒店有安全查，要提前把它取来。”刘洋艰难地咽了一唾沫，有些语无次，“警官，要不是她，我背着案底很难找到这么好的工作，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些钱……”

    刘洋五官挤成一团，涂了大量粉底的脸在讯问室的灯光闪着参差不齐的颗粒。

    “摄像还在吗？什么样的摄像？”单瀮抬手敲了敲自己的无线耳机，示意自己的手去查。

    “应该是还在的，因为嫣这个月还是给我打钱了。她当时让我把那个房间电视柜面的外联接转换换掉——就是那个扁扁的，有一排接，上电脑可以直接把屏幕投在电视上的那。”刘洋比划了半天，“她也给我了一个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接，但是显示灯边上多了一个小孔，其实那是一个摄像。”

    “1608？就这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