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以及给谁打电话，都是先前计划好的。让他发的信号就是——我在炒账号里发了一条凤溪集团明天看涨的评。”

    “行。那你再解释一，你们打给徐静的那段录音——万宇嫣明确在喊救命。”单瀮面无表，“我不信她是猝死的。我认为，这段录音是她在死前录的。”

    “那你又错了，警官。”

    “求救录音是之前一次吵架，吵得有凶。”庞云帅垂，“原因是我发现了她在偷拍我。她喊救命，是因为我当时生气了，一把揪住她的发要勒她。我全程都录了，只是截取了中间她呼救的一小段。我那里还有全程的录音，你如果听了就知，我们后来又和好了。”

    单瀮挑眉：“你早知她在偷拍你？”

    “夜皇冠酒店这个，是我在她死后查了手机才知的，”庞云帅耸耸肩，“打架那次，是她之前是找人在夜店偷偷录我像，被我抓到了。至于夜皇冠的摄像，如我所说，她什么都拍不到。”

    “那sd卡呢？”

    “9月25日那次传唤，你们检查别墅时我也在场。卡是我在那个时候贴到邮箱里的。”庞云帅解释说，“当时我的签证应该已经来了，但不知为什么被卡了，说一些材料还需要审。没有办法，我得给自己再争取一时间。”

    庞云帅直言，那枚sd卡里什么信息都没有。它还真的就是纯纯100个g葫芦娃动画片反复循环。它真正的目的，一则是塑造自己“受害人”的形象，而另一方面，是迷惑警方，引导警方去破解其中信息，为庞云帅离境脱而争取时间。

    这里还闹了一个小乌龙。

    原本，他希望刘洋去的时候警方刚好在别墅，好让他被“逮个正着”，错差，刘洋躲开了警方，但还是留了脚印，被发现了。

    讯问室里再次恢复了沉默，大约是连轴转了72小时没有怎么睡觉的缘故，那雪白的白炽灯晃得单瀮有些疲惫，段夏还在一边奋笔疾书地整理笔记。

    而庞云帅却一个森然的笑容：“我已经坦白完了，警官，我可以见我的律师了吗？”

    第27章 消失的她

    单瀮盯着他看了许久, 也不搭话，只是起合上材料。

    过了几天，法医组的鉴定报告来了。由于死亡时间过久，且完全没有防腐措施, 万宇嫣尸况非常糟糕, 颅脑、脏全化, 只能通过骨和毒检来找原因。法医组仔细检查了每一寸骨，基本可以确定，万宇嫣死前并没有遭到什么击打冲撞, 没有任何生前骨折、骨裂。

    毒检跑了全，结果, 基本可以判定, 万宇嫣也并非死于毒杀，死前也没有被安眠药之类的东西。

    唯一的端倪，在牙齿上。

    林鹤知坐在椅上，抱着一罐酒发呆。

    死者牙齿在清洗后有淡淡的玫红，浸泡于75酒后一小时颜并无改变，俗称“玫瑰齿”现象。这说明, 死者生前经历过某窒息, 但这个特征并不有任何特异, 只要窒息就会现，而导致窒息的原因则有非常多。

    由于死者颈骨没有任何机械损伤, 林鹤知认为，凶手应该是把被褥或是枕浸，完全捂住被害人鼻, 导致万宇嫣窒息而死，所以不像掐死、扼死、勒死那样会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