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袖脱了往椅上一扔，“买去了，想吃就闭嘴。”

    林鹤知憋了一肚无名火，大步走台阶。

    陈院的话犹言在耳——“你治的不是人的病，而是病的人。”

    可是，林鹤知很少关心病人。

    病人的绪、抱怨、特殊要求、自以为是的主张——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到无比烦躁——他只对诊断兴趣，找到病因了，他的兴趣也就结束了，对病人便再无半分耐心。

    破案也是一样，他只对真相兴趣，至于案怎么判，林鹤知毫不关心。

    或许，院骂得没错，他的确不一个医生。

    林鹤知推开后山那扇门，就撞上一群穿红绿、肩上背着“佛”绣明黄布袋的中老年妇女，人站在后院那块“游客禁止”的牌前探探脑。

    林鹤知故意带上了门，拿指敲了敲牌：“僧房不对外开放。”

    一个着泡面的嬷嬷开：“小师父啊，我们找洪一大师。”

    她边的人连忙附和：“对对对，我们村里闹鬼了，想见一见洪一师父。”

    林鹤知皱起眉，直接帮老人挡了回去：“我师父不好，不方便见人。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他平时最讨厌与人唠家常，却不幸了一张人见人的脸，在中老年妇女这个群里尤受迎，那女人见林鹤知这么说，可就来劲了，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啊拉村里有个人，借尸还魂啦！”

    林鹤知：“……”

    这事得从两天前说起，溪村里死了个小伙，21岁，名叫孙远丰。

    小伙是自杀的，把自己吊死在了后山上。当时派所的人也来了，的嬷嬷也不清楚，反正是确定死亡了，工就是他们自己家门晾衣服的麻绳，一模一样。

    孙远丰的事，村里人多多少少都知一些。三年前，他突然得了一怪病，药吃了一箩筐又一箩筐，去城里大医院看了也不见好，到最后，肤都开始溃烂，一块一块地掉，掉了又再起来，整个村里都避他如瘟神。因为病的缘故，孙远丰也丢了工作，让本就贫穷的家雪上加霜。到最后，他自己似乎都放弃了看病的希望。

    因此，警察丝毫没有怀疑孙远丰的上吊动机，直接开了死亡证明。

    孙远丰死了，照当地的规矩，要在家中正厅设灵堂躺三天，然后才能葬。一般这三天，会有人来给死者穿衣殓，会请人来唱经，家属要“哭尸于室”，亲朋好友也会过来吊唁。

    这几个“枝招展”的嬷嬷，就是被孙家请去唱经的，敲敲打打，唱上几句阿弥陀佛。听她们说，孙远丰的丧事冷冷清清，没有朋友来，邻居们也集沉默了。家里就大回了一趟家，母亲安静地抹着泪，老父亲隔着棺材，了一支又一支烟。

    这个故事讲到这里，似乎也正常，那嬷嬷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结果今天一大早，这人又死而复生了！”

    林鹤知表有僵：“……人又活了？”

    几个嬷嬷七嘴八地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