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在扼死了张枫之后，把他的尸摆成蜷缩态，再把手掐到他的脖上，侧用脑袋压住，直到尸僵形成，关节不能再动，就会呈现他们现在所看到的模样。

    不对。

    林鹤知拿工掰了掰张枫的手指，便把这可能自我枪毙了。

    “你看他这个手啊，”林鹤知眉宇间兴趣盎然，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掐得其实很很，只靠尸僵的话，这个手不会掰不来。他死之前，的确是在很用力地自己掐自己。”

    光线昏暗的藏馆里，说话都带着玉质的回声，再加上林鹤知的嗓音不大，又没什么，听得段夏一疙瘩。她的目光又落到那个面目狰狞的古曼童上，哆哆嗦嗦地开：“自己……掐自己？人也不可能把自己给掐死啊？这——这总不能是真的中邪了吧……”

    单瀮的目光冷冷地向她扫来：“我队之前调过什么？”

    段夏电似的一背：“我——是一个——”

    “看这个。”还不等她说完，林鹤知拿镊从死者脖背后撕了一张薄薄的贴纹，正好是那个黑的小手印。他举起镊，展品灯的灯光穿过那层几乎透明的薄。

    林鹤知莞尔一笑，帮人补全了后半句：“定的唯主义者。”

    第41章 古曼童

    段夏睛一亮, 连忙从现场呈列中找到一张塑料：“这个！应该就是他撕的贴，形状对上了。”

    显然，这个“黑的小手”，不过是张枫提前设计好, 在直播间里吓观众的小把戏。第一次回, 故意空无一的后脖, 然后在镜变化的时候，悄悄往脖上贴一层这个，故意再让观众“不小心”看到……

    “尽是些装神鬼的把戏！”段夏嘟哝着骂了一句, “估计后来突然亮起的红光，也是他自己搞的。”

    直播间吓人的计划是张枫自己设计的, 那么, 他的死又怎么解释呢？

    “这个房间里生痕迹倒是不少，”痕检埋调取着指纹，“但这里也算一个公共场所吧，也不知这些人是不是和张枫在一起来的。”

    “他手机里有什么线索？”林鹤知略地目测了一手机与尸之间的距离，觉得着实有些远。这台手机是张枫的直播，很有可能藏着重要线索。

    “要密码, 他指纹打不开, 我们已经送去破解了。”单瀮答。

    他手机震了震, 单瀮开消息，一张脸更冷了：“叶飞去了死者家里。目前看, 张枫是独居，但他在家里养了一些蘑菇。”

    他递过手机，给大家看叶飞传来的照片：“什么品要找专业人员鉴定。叶飞已经联系禁毒了, 但我怀疑这是|盖|菇的一，你看叶飞了一, 这个白的杆分已经开始变蓝了。”

    年纪大一些的痕检员在一旁唉声叹气，说这些年轻人一天天的，什么不好，又致幻蘑菇又玩死小孩。

    林鹤知瞄了一图片里白杆棕伞的蘑菇：“了多少？”

    “倒也不多，就这么两箱。”单瀮神又落在那个巧克力上，“之前我们有抓获过一个私自植致幻蘑菇的犯罪份，他是把蘑菇磨成粉，加到巧克力里，线上售卖牟利几十万元。”

    “你们之前在说死者自己掐自己脖，”单瀮问，“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张枫吃了什么致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