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替庄与歌罪，我可以理解, 但你必须认清一个事实——庄与歌早就死了——不那个和你说话的人是谁，ta一定都不是庄与歌。”单瀮加重了语气，“ta冒充了庄与歌的声音，甚至还可能与她的死亡有关。”

    “请你与我们合作。”

    曹奇文一时间很难接受这件事，最终，他还是决定老实代：“……不是她主动找到我，而是我主动找的她。”

    曹奇文的说法，他是在得知庄与歌确定退学之后，才终于鼓起勇气密聊了她的主播账号。曹奇文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从他如何从夜莺的账号里获得了治愈的力量，他多喜她，在学校认识了她多开心，不敢搭话，看到对方被欺负了又有多愤怒……

    只是，那一段一段的表白发去，仿若石沉大海。

    “休学那会儿，她还请假了几天，然后才恢复更新的。”

    曹奇文回忆：“一开始吧，我也死心了——因为我有粉丝小金标，所以她肯定是能看到我的消息的——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三天以后，她竟然回复我了！”

    不仅回复了，还是用语音回复的。

    庄与歌用那悦耳的，温柔的，令曹奇文魂牵梦萦的声音问：“那你愿意帮我复仇吗？”

    曹奇文自然是一把这件事答应来。

    从这以后，曹奇文加上了夜莺的微信。接来的，就从播客平台，转到了微信上。曹奇文联系的是夜莺的播音大号，他怎么都没想到，大号给的微信，竟然是假的——

    现在回再看，这也是一个由海外手机号注册的虚假小号。

    可在当时，庄与歌还答应了曹奇文，如果事成，她愿意与他单独私见面。

    曹奇文说，他当时问过夜莺，张雅仪一直不来怎么办，但对方对此颇为自信，让他稍安勿躁。

    然后，就发生了李墨婷被泼硫酸的事。

    庄与歌告诉曹奇文，这是对方罪有应得，以及之前李墨婷得罪自己的事。

    曹奇文一开始很担心，生怕庄与歌的事被发现了，但警方好久都没有找到凶手，曹奇文这才放心来，且更加佩服对方，对庄与歌言听计从。

    “后来，张雅仪真的来了，就是在庄与歌告诉我的时间，好像他俩提前有约一样，”曹奇文摇了摇，“当时张雅仪还拿了一个录像架，手机一直开着。接来的事，我就只是计划了。”

    单瀮了：“抛尸程是你自由发挥的，还是——”

    曹奇文打断他：“她设计的。她把这一切都想好了。”

    单瀮审视着曹奇文，似乎是在掂量着对方是否把罪名一脑往死人上推了，但看来看去，他觉得对方并没有撒谎。

    “所以，这个人还得熟悉你们学校舞台，以及育场去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