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目光一转，见那几人还在摸着衣服的料，他们是没见过更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正讨论着这拿到铺里去能换多少钱。领队更丢脸了几分，冲那几人摔一句：“快还给他！”

    便抬步离开了。

    卿晏接过衣服，将外衫和披风一一穿上，冷白的手指将衣带系起，上的疼痛聊胜于无地稍微减轻了那么一，他缓缓勾起了淡红的角，琉璃般的眸之中却并无笑意。

    -

    一个月之后，队堪堪抵达了北原的疆界。

    经历了上次搜查失败、当众打脸的事，卿晏这一个月倒过得轻松了一些，除了寒疾和/期的前期反应使他有些煎熬折磨，但这只是上的病痛，而在人际关系一项上，他不必再费心了。

    所有人都拿他当空气，不与他说话，但也没有了刻意为难，卿晏对此十分满意。

    北原的前一日，队例外地了北原边际的一个小村镇歇脚，而不是在野外凑合过夜，因为北原之后，便再也没有城镇了，更找不到一个人，领队让队员们有什么要采买的东西，趁这个机会赶快备齐。

    有人买了刀剑，希望能多猎几只灵兽，有人买了，因为北原的凶兽更加猛，怕打不过，没得吃。

    而卿晏，去成衣铺买了两件衣服。

    他上没有钱，只能在归尘剑上抠了一块宝石来，先去当铺换了灵石。

    渡灵灯担忧：“若是以后你又没钱了，不会把我也当了吧？”

    “不会。”卿晏跟她保证。

    他现在已经把渡灵灯彻彻底底当自己的女儿养了，哪个父亲会这么黑心，把自己的女儿当掉？

    那宝石换了不少灵石，卿晏去成衣铺买衣服的时候，手便十分阔绰。

    老板见他衣着华贵，本来将店最奢侈的衣服都拿了来，结果全被卿晏拒绝了。

    “要保的。”卿晏。

    于是，老板翻了一堆厚厚丑丑的大衣服。

    卿晏试穿了一。

    那衣服真的够厚，卿晏站在镜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大了一圈，一个俩。

    再上搭的帽……

    渡灵灯在旁边幽幽评价：“你现在好像大狗熊哦。”

    卿晏：“……谢谢。”

    穿得臃又算什么？命最重要，能活来就好了。

    他原先穿的衣服是原主的，致是致，可是一儿也不保，不如这糙的。

    就像定品牌的冬日装都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哪里比得上朴实的军大衣。

    “就这件吧。”卿晏冲老板，将灵石大方地扔了过去。

    他给的实在太多了。老板天喜地，动之余，又送了卿晏围巾和手，以及，一缩小版的裙。

    ——是渡灵灯的尺寸。

    渡灵灯瞪大睛：“你要把我也变成狗熊吗？”

    卿晏：“穿上吧。”

    “我不要！”

    “真的会冷。”卿晏行给她上，“女孩更得保，不能受凉。”

    “……”

    次日，他们正式踏了北原之境。卿晏才发现，这么厚的衣服，也抵不住这极北严酷的寒风，天上像在刮刀，极目望去，皆是一片连绵的银白。

    千山负雪，天地茫茫，没有方向，只有无边无际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