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确实不懂。”津哥将手边的那本书翻到封页，举起来在卿晏面前晃了一晃。

    那书封上的字有些模糊，且是古字，卿晏眯着辨认了片刻，勉认上面写着《杂病通论》四个字。

    津哥：“最近翻了几本药书，略懂一二。”

    卿晏：“……”

    几天之翻了几本药书，就能帮人看病了吗？临时抱佛脚，都没有这么快，这么速成的。这是什么学习速度？

    而且……卿晏有些诧异，心，他这是因为自己的病，才去专门找了药书来看么？

    虽然津哥这么说了，可是卿晏不死心，磨泡。见他一副誓不罢休的样，津哥才终于松了，淡声：“那便从明日开始吧。”

    卿晏大喜过望。次日清晨，他睁开睛，立刻翻榻，绕到屏风外，果然见津哥已不在房中，推开窗一看，那修的影果然在不远，一素雪般的衫，独立在寒风之中，掌中剑闪着银光。

    “津哥！”卿晏喊了一声。

    津哥便转过来，遥遥地冲他了。

    卿晏在这里待了那么多日，大概已熟悉了津哥每日的作息。他每日晨起都会在屋外雪林中练剑，不论晴雨，极为自律，而后便是去打猎，将猎带回来，午时和晚间大多待在房中，在炉火上煮一壶清茶，挑一本剑谱或是书安静翻阅。

    山中无别事，这样的日，宁静悠闲，也实在是神仙。

    那在卿晏看起来就是默许的意思，他立刻将那柄名为覆地的名剑背上，兴冲冲就往外跑。

    “穿上外衫再来。”津哥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嘱咐一句。

    “知了！”卿晏的心雀跃，跟小学第一次游时差不多。

    外地上还覆着经年不化的霜雪，卿晏蹬上靴，手上还在系衣带，扎得七八糟，差没给自己打个死结，就跑了来。

    冬意渐，地上得能当溜冰场了，卿晏一个不稳，差没直接溜去。

    津哥没拿剑的那只手抬了一，卿晏就仰面栽倒在他怀里，被他衣上的白檀香扑了个满怀。

    “穿得太少。”津哥垂眸看着他，评了一句，“要不要先教你如何走路？”

    卿晏：“……”

    他松开手，噔噔噔往回退了好几步，和那危险的白檀香保持距离，才说：“……不用。”

    津哥：“回去再多穿两件衣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