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哥便停步，淡声：“怎么。”

    “我……”卿晏有些想说的，可现在又不知说什么。

    刚才一派混，可是卿晏的/并不会因一次突兀奇怪的刺杀而中止。

    他想歉，说自己白天不该发脾气凶他，又好像是想说别的什么。

    卿晏看着面前的人，那面容又近又远，外的雪光透来一些，照亮了那俊冷淡的面容。

    又或许，他刚才不是鬼使神差，他只是顺从了本能，顺从了自己心的想法而已。

    卿晏克制了那么多天，一朝破功。

    他现在不能再冲到屋外去，把自己扔雪堆里清醒了。他已成一滩，本不到。

    在这片刻的沉默里，津哥没等到卿晏的话，那广袖轻轻从他指间走了，卿晏以为他又要像白日一样转离去。

    可是没有。

    津哥在他面前俯，蹙眉注视了他片刻，忽然：“他是给你药了？”

    不必卿晏开，任何人都能看他现在的状态不对劲。

    他面红，神微微迷离，原本那双如同漾着秋的眸里此刻是真的遍布光，在缓慢的眨时轻轻闪烁着，鬓边细汗连连，发都被打，黏在了颈侧。

    他整个人像陷在一片泥泞里，得厉害。

    看他，津哥拨开他的发，又伸手掀开了他的被。

    卿晏的衣衫也很薄，任何反应都极为明显。津哥便注视着他，又沉默来，像是束手无策。

    那只手贴了卿晏的额，卿晏已顾不上羞耻，那清凉的觉让他很舒服，难受且难耐间，他已经扭着脸，轻蹭了那只手。

    就像是小狗小猫在人边蹭来蹭去。津哥的眸微沉。

    “……帮帮我。”他很小声地说，声音几乎是在请求了，尾音带着鼻音，像是要哭一样。

    他看上去很柔，也很脆弱。

    静默。

    这片刻的静默像是凌迟，对于卿晏来说比/还难忍受，津哥沉的模样像在斟酌思量，卿晏觉得他是想拒绝，但是片刻，他淡声应：“我帮你。”

    卿晏一怔。

    “卿晏。”平淡低沉的声音响起，卿晏怔了一，才突然发觉，他叫了自己的名字——自从两人初见相识到现在，津哥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卿晏觉得太糟糕了。不仅是津哥上的白檀香味，他的声音也让他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