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对方以大欺小。

    过了片刻，大约那老人也觉得无趣，啧啧：“你这小娃娃才几百岁，打赢了你也不算什么本事，倒显得我胜之不武。”

    他松开了卿晏。

    卿晏着手腕，回看见那老人的注意力已不在他上，正掂量着手中的剑，兴致。

    这老人的实在难以揣，刚才扑上来就人的脸、打架过招，好像都是一时兴起，随意为之，任不讲理得很。

    但看起来不是个坏人。

    卿晏清了清嗓，试探地叫：“前辈？”

    方才他说，这剑是他炼来的？虽然这老人看起来不靠谱，但覆地剑的反应让这话看起来像是真的。

    刀剑皆认主，自从津哥把覆地剑送给卿晏之后，覆地剑就不搭理津哥这个前主人了，怎么会愿意听这老人的话？

    大约也只有这一解释了。

    卿晏侧首回想了，他记得津哥跟他提过这剑是谁铸造的，只不过卿晏当时并未过心，这一时半会儿难以立刻想起来，所幸他记忆力不错，在脑海里搜寻一会儿，问：“您是北云大师吗？”

    “嗯？”老者抬起，哈哈笑，“算是吧。”

    卿晏：“……”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卿晏不明所以：“什么叫算是？”

    老者看着他呆滞探究的神，哈哈一笑，将覆地剑往上抛了一，又接住，当个玩玩似的，说：“因为北云早就已经死啦！我只是他的一缕残魂而已。”

    “……”卿晏不知该说什么好，怪不得刚刚掉来的时候，他看见这山里有碗盘香烛，合着原来都是……贡品吗？

    他不知自己是不是应该表示哀悼，可是哀悼是对死者家属亲人表达的吧，有冲着死者本人的魂魄表达的吗？

    好在他没在意这个，他玩了两覆地剑，玩腻了，就抬手把剑扔了回来，卿晏接住，北云踱步凑过来，随便挑了块净地方坐，拍拍他边：“好久没跟活人说话了，小娃娃，咱们聊聊？”

    卿晏怀着一对死者的敬畏，了，席地坐了。

    “我记得，这剑我不是给了薄野津么？怎么会在你这？说说吧，你跟薄野津什么关系？”北云笑眯眯地问，但有笑得不怀好意的觉。

    卿晏对“薄野”这个姓氏有条件反，这个姓氏和天刹盟牢牢绑定在一起，印象尤为刻。

    若是前这位老者真是那位铸剑名匠北云大师，那他跟津哥认识，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