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少了，需要的人手也就少了，掌柜给几个小二放了假，让他们回家休息去了，卿晏的早饭是他亲自端过来的。

    卿晏还没说话，渡灵灯先问了：“渔祭？什么好玩的？”

    “你从前跟着谁，你自己心里清楚。”掌事说，“现在能来少爷这儿，是你的福气，事该更加勤谨一些，你懂吗？”

    他一回，看见台殿的掌事走了过来，看了桶：“还没送去给少爷洗漱？让少爷等急了，有你好果吃！”

    说着，他去取了好几份过来给卿晏。

    来燕来客栈住的修士不少，掌柜也是见过世面的，面对灯灵也不惊讶，答：“每年夏天，东海边都会举行渔祭，给龙王爷上贡，祈求风调雨顺。”

    阿桢还只是个小童，掌事也觉得

    “多谢掌柜。虞烟山”卿晏，“最近为什么来往的人少了这么多？”

    跟过卿晏是他的污，人人都拿这个来说嘴。阿桢咬了咬牙，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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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只是去临海的小村落，悄悄的，又不城，更何况，修真界早把卿晏这号人当成死人了，千鹤门的人应该本发现不了他。

    还是这闹的。卿晏叹了气，渡灵灯撺掇：“去嘛，不去你想去哪儿？难还留在这儿听他们唱糟蹋人的破戏？”

    他原本是卿晏边的人，打从小就服侍着卿晏，可那是个蛮不讲理的主，待刻薄，阿桢不喜他，得知这家伙居然是个冒牌货，更是气不忿。

    卿晏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有溺孩的潜质了，挨不过渡灵灯的要求，答应来：“好好好，去去去。”

    掌事看他到不顺，没好气：“打个都要这么久，活这么不利索，当初怎么把你调到这院里来的。”

    卿晏随夸：“老板，你这里的凉豆糕得真不错，就是太少了，每天每人就一碗，拿钱来还不卖。”

    阿桢低了低。

    戏听得差不多了，话本也看得差不多了，那么多书带在边也不方便，卿晏找到了当时的那个话本摊主，以二手旧书一半的价格又卖回给了摊主。

    也是巧合，刚好台殿缺人手，他就被派到了苏九安，那位真少爷边伺候。

    后来卿晏离开千鹤门走了，他才如同重获新生，卿晏临走时给他和那位贴伺候的婆婆留了一东西，那婆婆年纪大了，拿着东西当了几个钱，离开了这里，但他却不然，拿着钱求了门的人，给他安排个好去。

    “那是旺季。”掌柜摆摆手，反正闲来无事，就跟卿晏聊了起来，“最近生意少，昨儿我忘记通知厨少糕，结果他今天还之前的分量了那么多，搁在那儿吃不完也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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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桢缩了脑袋，说：“我、我上去。”

    渡灵灯心向神往：“卿晏，我们也去看看吧？”

    想必没什么大碍。

    阿桢从井边打了一桶，刚哐当一声把桶搁在脚边，还没来得及汗，后就响起一声音：“你怎么还在这里？”

    东洲，千鹤门。

    掌柜：“这不是前儿天刹盟的人了告示，上要仙门大比啦！来往的修士都回各洲郡去参加大比了，这个月的集也差不多摆完了，普通商客也走了，赶去东海边的渔祭卖货了。”

    其实说来，台殿的人手也不少，只是门主想补偿亲儿，给他的仆从数量众多，这才有缺。

    掌柜一拧：“你吃啊？后厨还有好多，我都给你拿来！”

    卿晏奇：“不是限量吗？不是买都买不到吗？”

    这一日，卿晏坐在大堂里吃早饭，发现这大堂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吃着凉豆糕，心想，东海，不正是在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