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晏“唔”了一声，也忍不住抓了一把薄野津的发，说：“标记了，就代表，我是你的。标记之后，不用刻意说明，因为上的气味变了，所有人都能觉到，这个人是……”

    他本来想说名草有主，话转了个弯，换成了：“是有侣的。”

    卿晏察觉到薄野津动作很明显一顿，须臾，他低沉的声音复又响起：“我上的味也并非你所说的信息素，因而，我无法标记你，对么？”

    “……对。”

    薄野津不再说话，四周突然安静来，只剩时不时响起的一两声颤巍巍的呼声，沉默弥漫，卿晏忽然说：“我本来以为你不会相信这些。”

    没有想到他这么接受良好，他一说，对方没有任何质疑，直接相信了他说的。

    一般人听到他说的这些，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觉得他在扯淡么？

    薄野津其实早就有所察觉。上的特殊味，后颈的，不光是这些，其实那一夜，他还碰到了一团柔，是卿晏的生//腔，他那时不知那是什么，但早就知他与他人有所不同。

    古时也有与常人质不同的生灵，薄野津在古书上见过天灵的记载，他当时只是以为卿晏是那况，没想过是这样。但听过之后，也并没有多惊讶。

    重要的不是什么天灵，或是什么信息素，他在乎的只是前这个人，仅此而已。

    他勾了勾角，淡淡：“你说，我就信。”

    “你若说对我无意，我也不会再纠缠你。”

    卿晏觉得他是真的记仇，不然为什么一直提这个，这一页早就该揭过去了吧。

    他低，在薄野津肩膀上咬了一，愤似的。

    薄野津扬了扬眉，以牙还牙，又在他后颈上咬了一，那力度却是疼的。

    ……

    卿晏这才发现，和这一次相比，原来在北原的那一夜，已经算是矜持而克制的了。

    没有信息素，他被那着泠泠霜雪味的白檀香包裹着，也并不觉得有哪里不足。

    他一直靠在薄野津的肩膀上，忽然觉脑袋被托了一，正正地与他对上，薄野津垂，与他抵着额，卿晏前便开一圈柔和明亮的光芒。

    反应过来他在什么，卿晏立刻偏开了脑袋：“不要。”

    薄野津微微偏，漆黑的眸注视着他，似乎有些不解地重复：“不要？”

    他将自己肩的那只手勾了来，握住那白的手指，：“你现在的灵力仍然不稳定，我可以替你补一补。”

    在灵台之中修补，效果比这样输送灵力好得多。

    卿晏乖乖被牵着，但是仍然拒绝他自己的灵台，态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