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倏地低，地了一那衣上沾的白檀香，不经意之间，血从脖颈漫上了脸颊。

    次日，薄野津将那群幸存的百姓安全送了伏弥镇，卿晏仍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回到了北地。

    “你……”

    卿晏一副油盐不的样：“我就是不走。”

    薄野津拦不住他，只能默默地将他带在边，自己护着这少年，不叫他受伤。

    但其实，他的顾虑是多余的，卿晏的表现一儿也没给他拖后——毕竟是在他和北云大师那里修过的，千年之后仙门大比的魁首，就算没法像薄野津那样除诛妖，把自己护好还是绰绰有余的，还能有余力来给他搭把手。

    薄野津纵使担心，可几天来，也承认，有个人在旁边帮着，况好了很多。

    因为实在是太多了。

    除了伏弥镇，北地还有千百个这样被占领的村，他们先是将伏弥镇的妖全镇压了，又继续北行。

    卿晏为他护法，好让薄野津能专心结印镇压妖，效果当然事半功倍。

    “你的剑……”打斗之中，薄野津瞧着无端熟，“我能看看么？”

    卿晏：“……”

    他差忘了，他手中的剑还是那柄剑，跟他的是一对，这要是被看来了，怎么解释？这会儿，覆地剑应该还躺在薄野津在天刹盟的房间里呢。

    他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不能。”

    不能也就罢了。

    只是薄野津看着那少年如此年轻，但面对时如此从容不惧，修为和剑法也极为漂亮，实在不可多得。如果放在世人面前，他们多半会说，这也是个极有可能成神的好苗。

    薄野津想，可是他成了神，觉得神也没有什么意思，活得无无求无悲无喜，一儿也不好。

    他们每到一地方，就在当地的庙宇神殿中休息过夜，因为神殿本就有神明的威压镇着，会有几分忌惮。

    三日后，他们行至极北的一座边城。黄昏时分的城，一路到城中的神殿里，都未曾见过一个活人。

    城中坑坑洼洼，一副被摧残过的样，到飘浮着黑紫的息。

    “好冷啊。”天上又开始落雪了，雪簌簌掉卿晏的领，他伸手了，忍不住咕哝着叹了一句。

    他分明是一抹神识，连气都不会侵，为什么对这灵台里的天气觉还如此烈啊？

    卿晏冷得四肢都有些无力。

    到了神殿，冷风被阻隔在外，卿晏又开始觉得有些了。

    ……肺腑如焚。

    汗从他的脸侧落，卿晏抹了一把，动作忽然顿住，这不是受了风寒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