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晏忍着笑，这次认真答了：“都喜。”

    他眉弯弯，倾过去贴着薄野津的，就这么吻着他说话：“都是你呀，只要是你，不是以前还是将来，我都喜。”

    薄野津便不再问了，但看起来还是不是完全满意的样。

    卿晏看着他这副神，居然从奇怪的飞醋之中找到了他千年之前的影，会生气会愤怒会委屈会茫然的那个年轻的他，他慢吞吞地、极为缠人地在他上磨蹭了，：“可是不千年之前的你，还是千年之后的你，都答应了要嫁给我，我等了好久了，你什么时候兑现诺言？”

    薄野津盯着卿晏明亮眉和淡红的，忽然笑了：“分明是我一直在等你。”

    “是吗？”卿晏被他绕了，觉得也不用计较这么多了。

    薄野津忽地抱着他坐起，姿势陡然变了，他们面对面，卿晏猝不及防，重心陡失，跨在他上，“嗯？”了一声。

    薄野津伸手挑起他前一缕发丝，与自己的发尾系在一起，卿晏明白过来他在什么，呼都屏住了。

    发尾相缠，薄野津冲他摊开掌心：“手。”

    卿晏愣愣地搭上去，：“现在？”

    薄野津拖着嗓音“嗯”了一声。他握住卿晏的手，十指相扣，卿晏看着他低声念动契文，他不甚熟悉，也跟着他慢慢吞吞磕磕地复述。

    赤红的烟雾从二人中间升起，凝成了一的符契，小巧玲珑。

    卿晏伸手接住它，听见薄野津淡淡：“现在就是良辰吉时。”

    第112章

    好一会儿, 卿晏才回过神，认识到面前这个人现在真的是他的侣了。

    过了明路了，合法了。

    卿晏有些发怔地看着掌心那枚鲜红的同心契, 那符契凝成一枚合环丝结的模样。

    心有千千结，个个为君系。

    他微微晃神, 抬：“这样就好了么？所以, 现在，以后你是我的人了？”

    这话直白又放肆。

    薄野津很轻地了：“我是你的人了。”

    卿晏看着他角那一缕柔和的笑意, 那侧脸似乎和千年之前渐渐重合在一起, 又逐渐清晰，与那个浑染血的影分离开。

    “一早便是你的。”

    卿晏这才找回了真实，他又低去看那枚同心契。

    只是……他心, 这修真界的结婚证, 怎么只有一份的？考虑得太不周到了吧？

    “这个，是你留着还是我留着？”他清了清嗓, 问。

    虽然这是个问句, 薄野津看他神, 看他明显是想自己留着，善解人意：“你留着吧。”

    都是虚名虚。

    薄野津看着卿晏在袖里左掏右掏, 风风火火地找了条绳, 将同心契串了起来挂在自己脖上，心, 人留在他边就好。

    这枚同心契一旦结成, 便是一重束缚，将两人系在一起, 而至于那符契本, 倒不是很重要了。

    薄野津淡淡：“从此之后, 你我便是侣，除非和离，否则不论你走到天涯海角，不论是生是死，都不可能与我分开了。”

    侣终生相系，命相托，即便他如在北原时那样离开，他只要撕一片魂魄便可探问到他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