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野津“嫁随，嫁狗随狗”地跟着卿晏回了千鹤门，再没回过天刹盟，不过天刹盟的人倒是来了好几次。

    薄野云致经常被薄野楠派过来探望薄野津的养得如何了。

    薄野楠已经有了要隐退的意思，现在对外的事务几乎全都给薄野云致去了，修真界里的人都明心亮，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改叫他“小盟主”了。

    卿晏也跟着开玩笑，称呼从“云致哥哥”变成了“小盟主”。

    这一日，他回来的时候，发现薄野云致又来了，笑：“小盟主这次又有何吩咐？”

    薄野云致无奈地看了他一，跟他说过多次别这么喊，可屡禁不止。

    不过薄野云致这次来，倒是有正事的。

    薄野楠作为小辈，其实对当年事的了解，还没有薄野津灵台看过他的记忆的卿晏清楚。他也是才知，薄野津那一片“杀相”灵魄当初被他自己碎了，放到了他母亲上。

    可问题就是，那灵魄又怎么跑到了那蛟妖的上？

    薄野楠派了人去东海调查。

    当初，游雪的尸乃是被东海蛟族收殓的，她这人在天刹盟本是个影，从上到都不存在，薄野氏的族谱里正经八百的那位盟主夫人乃是天山仙女，当然不可能由天刹盟收殓。

    没了神的灵魄，东海海底的晶棺里只剩了一把尸骨。

    薄野津将灵魄放她上，本意是为保尸不坏，但最终也没能如愿。

    “叔父让我来请示您……”薄野云致斟酌着措辞，不知该如何称呼，怎么称呼都觉得不对，只好略了过去，“……这尸如何置？”

    卿晏也看向薄野津。

    良久，薄野津垂眸：“土为安吧。”

    他原来一直觉得，人死如灯灭，至于后的那些仪式，全是虚的，毫无意义。可是在北原的雪地里，有个少年告诉他，这些仪式不光是为死人的，是为了让想念死者的人有地方可以凭吊，有东西可以寄托。

    人死不能复生，而生者仍然要活去，怀着这份歉疚和寄托。

    那把尸骨停在天刹盟的大殿中，卿晏将手边的事务放，陪着他回去完成这个仪式。

    这葬礼不是公开的，只是个天刹盟层才知知底的小型仪式，薄野津亲手将那尸骨葬在了后山，立了碑。

    卿晏转离开了，给他留了时间跟母亲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