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挑剔：“还是轻。”

    温迟迟力气用的更大。

    “郎君，这个力度如何？”

    温迟迟柔声问，得到的却是一声嗤笑，“今日没用饭？”

    说着，宋也右手一反扣在她的腰上，了一把，略微停留了片刻才放，“确实没几两。”

    温迟迟脚麻了，手此时也正酸着，忍了忍问：“那再加些力度？”

    “加。”宋也满不在乎地应。

    温迟迟声音轻柔而恭顺，“好，迟迟听郎君的。”

    说罢，手上便又提了一个力度。

    她想起小时候阿还在世的时候，每逢年关家中便总要蒸馒，那时她年纪还很小，阿爹阿娘去铺中时，她便一个人跟阿在家。

    阿疼她，不舍得她天寒地冻的就起，便许她再睡一会儿，待到要蒸馒的时候，阿便会比往日还要起早一个钟，没一会儿，便会将半盆在发着的面团她侧的另一个棉被中罩好。

    她往往会被面粉独特的气味香醒。一个人乖乖将冬衣一件一件穿好，便到了床，帮阿打手，拿笼屉，笼布，里里外外，跑的额上尽是细汗。等到日大时，棉被中的面团也发好了，阿便会要面。

    她便也闹着掺和，举着两只小手，使吃的劲对着面一顿捶打。

    此时她便将他的背当作面团搓打，当真有幼时那意味，只是幼时面是柔的，敦实的，她的心境是自得的，愉悦的；而此时他的背是的，铁削的，她的心境是不耐的，厌恶的。

    温迟迟手没轻没重，见着宋也没有反应，便自顾自摁了去。

    半晌后，宋也淡：“停吧。”

    宋也在椅上靠了一会儿，才捞起她的手，淡淡笑：“我倒是要瞧瞧，你一副柔弱的，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你这一颗心又是怎么的？”

    温迟迟讶然：“郎君，可是我的力气大了，疼了你？”

    宋也只觉得这话有些熟悉，想起了什么后，微哂，又抬打量着她，见她神不算作伪。

    宋也嘴角了：“”

    “没伺候过人？”宋也地裹着她的手，用略微糙的指腹蹭她，顿了顿，“无妨。用多大的力气，怎么用力我都尽数给你。”

    他握着她的手往他腰侧收，令温迟迟直直地往他肩上靠，直到她的鼻尖撞到她的肩上，痛的泪汪汪，宋也才凑在她耳边，沉声：“今夜我便教你，怎么样？”

    温迟迟听懂了，脸霎时变得通红，就会连手心泛的都是薄汗。

    宋也轻笑着放开她的手，将悬在一旁的狼毫重又拿在了手中落了两笔，随问她：“会研墨吗？”

    温迟迟摇了摇，“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