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早些将太殿的份告诉我阿爹阿兄，他们便不会被蒙蔽至此，助纣为。”杜元英叹了气，“你也不会沦落到此境地。”

    宋也扫了杜元英一，没说话。

    只听见杜元英问：“如何，同我退亲后不后悔？”

    宋也轻笑了一声，直视杜元英的睛，一字一顿：“事过就是过了，我从来不曾后悔过。”

    “哦，”杜元英淡淡地应了一声，边将提盒中的饭菜摆来边，“今年夏天大旱，天已经有月余都不曾过雨了，我阿爹便寻人占卜，前些时候了一场法事请雨，占卜得大凶之兆。”

    宋也看着杜元英，只听她：“近一月来，突厥陈兵南，不断扰我边境，兼之大旱，忧外患，国库银两欠缺，已然应接不暇了，付家为了填补国库的缺，便开始增税敛财，如今天已然民怨沸腾。”

    宋也没接杜元英递过来的筷，只抿了酒，淡淡：“我若是你阿爹，便会将李永琅的份隐秘地去，放风得更大一些。”

    “是的，”杜元英看着宋也，里有几分赞许，“我阿兄买通了法的人，在祭坛上隐晦地提了一嘴，因着禁中没有真龙天，因而镇不住天灾人祸。又令城中的妇人，小儿与说书人将往昔太后娘娘与付将军的过往的龃龉大肆宣扬了一遭，如今城尽是风言风语。”

    “如何说的？”宋也挑眉看着杜元英。

    杜元英：“说是陛的血统不正，并非是娘娘与先帝的儿，而是娘娘与付将军所，上天震怒，天谴便降了来，而真正的陛血统落在外。”

    “这么损的招儿，不是你阿兄的主意吧？”宋也里尽是了然之。

    杜元英心气傲得久了，如今对上宋也探究的目光，自然也不自然了起来，“即便是这样，那我也是为了天人”

    “没什么，我没有轻视你的意思，若是我动手，只会更甚，”宋也将空了的酒盏扣到了酒壶的嘴上，“我就不吃了，你回去吧，次也不必来。”

    杜元英看了宋也一，到底是瘦了，还嘴。她将菜重又放回了盒中，漫不经心地：“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温迟迟，她阿嫂还在城中。”

    “然后呢？”宋也动作顿了一瞬，也只瞥了杜元英一，言语淡漠，“她在哪，与什么人在一起，同你何？与我何？”

    “都不相。”

    “宋也。”杜元英收拾好盒，郑重地唤他。

    宋也掀起帘，看着杜元英，只听她：“我今日来就是为了换你去的，外都已经打好了，我阿兄刺杀娘娘已然得手了，大，如今是去的最好时机。”

    “付家必然有警觉的时候，你换了我，你不要命了？”宋也问。

    杜元英：“皇位倘若把控在付家的手里，那便是天的人不幸，杜家世代贤良，衷心皇室。我为杜家女，不会忍心看到天易主，狼烟四起的场面，只有你去，匡扶社稷，山河才能永固。”

    “宋相，我可不是为了你，”杜元英笑了声，“要是有能力，你得来救我，我阿爹阿娘给我找了个的夫婿，我要回去嫁人的。”

    宋也沉默了瞬，而后：“你不会有事。”

    “这可是你说的啊。”杜元英了，“没时间了，还是尽快些，倘若付家警觉过来，你我二人一个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