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抬起朝唐纨笑了笑，旋即又想起什么，把手里的纸袋递过去：“你吃早饭了吗？这是我的三明治。”

    “不用，我吃过了。”

    齐佳讪讪地收回手，表难掩失落：“这样啊……”

    气氛有些尴尬，唐纨便补了句：“看不来，你居然会饭。”

    旁边小男孩突然幽幽地说：“很难吃。”

    齐佳：“……”

    两个大人站在路边，目送小朋友被老师带上车，隔着挡风玻璃挥别后，校车绝尘而去。

    唐纨低看了看表，说：“佳，我得走了，你去哪儿，顺路的话我送你。”

    齐佳摆摆手：“我回家，你赶走吧，别耽误上班。对了，”她拢了被风散的发，看向唐纨的中仿佛蕴着一汪秋，略带迟疑：“……这周五我夜班，你去吗？”

    唐纨上盔，清亮的声线给人笃定的安全：“去，老时间。”

    那汪消沉的秋终于泛起涟漪，齐佳目送他的背影渐渐在路尽隐去，才转离开。

    八二十，唐纨开着小电驴从园区西门了公司，迎面撞见研发一总监匡海山，也是他现在的上司。

    俩人并驾齐驱，匡海山放慢车速，降车窗把他叫住。

    “小唐，早饭吃了没？”匡海山一抬，“没吃我请你，堂三楼走起。”

    无事献殷勤，必有猫腻，唐纨态度平和地回绝：“匡总早，我在家吃过了。”

    “吃过也能加餐的嘛，一日之计在于晨，你年纪轻轻消耗得快，别跟我客气了，走吧。”

    唐纨：“八半要开例会。”

    匡海山索不绕弯：“例会取消了，我找你有私事。”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再拒绝显然不识抬举，唐纨顺着台阶：“好。”

    堂三楼是照五星级酒店的规格置的，平时只接待总监及以上级别的，唐纨跟着匡海山前后脚去，门甚至还站着礼仪同他们问安。

    自助餐台上琳琅满目，吧台那边有人正在现磨咖啡，空气中弥漫着一郁且醇厚的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