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料到他会这样敷衍地答，贺准好整以暇：“我的看法是，匡海山只是不想让你继续留在研发一，看着你为我事，仅此而已。”

    他到为止，说一半藏一半，唐纨却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研发一和二之所以泾渭分明，是因为这两个门从耕的业务领域到技术层面的玩法，都是截然不同的两路，鹰击空，鱼翔浅底，在擅的领域才能无限接近成功。

    如今看来，会土不服的人不是贺准，而是他唐纨。

    “也许你的判断是错的。”唐纨低将脚边的石踢湖里，咕咚一声惊了的鱼儿，“别太自负了，贺总。”

    “我很欣赏你这不服输的劲儿。”贺准笑着说：“要是哪天匡海山辜负了你，研发一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唐纨表一凝，转不悦地蹙起眉：“别说得那么奇怪。”

    铂曼大厦研发二的总监办公室，匡海山立在落地窗前，面沉如地盯着远人工湖畔那两熟悉的人影，底闪过一丝霾。

    “不开玩笑吧，我可当真了。”

    临近班，天边云密布，似乎憋着一场大雨。

    一整层办公区域灯火通明，键盘敲击声、窃窃私语声、以及会议室隐约传来的谈论阔声，纷纷扰扰，不绝于耳。

    快五的时候，匡海山推开办公室的门，把被他晾了一天的唐纨叫办公室。

    “坐。”

    会客区放着一尊金丝楠木雕茶台，上面摆着整的功夫茶，匡海山引他落座，拎起公杯往茶盏里注茶，缓缓推了过来。

    “怎么样，第一天还适应吗？”

    唐纨没有伸手接茶，只笑了笑：“还行，无非是换个地方活。”

    同样是领导，他跟匡海山说话就总是心平气和，无论对方怎样，都激不起他绪的一丝波澜，反观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