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不过就准备走了。”唐纨叮嘱他：“你空把改过的容看一看，回汪琦问起来，你心里也有底。”

    “你提醒得对，小唐哥。”姜磊的声音朗又健气：“我已经看了，容简直改换面，里面有几我不太明白，周去公司你给我讲讲吧。”

    “可以。”唐纨快应。

    挂了电话，他抬起，面前的贺准畔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茶间的灯太过明亮，照得那双睛愈加灼人。

    猝不及防被落帘的一幕搅得呼促，唐纨表有一瞬间凝滞，稳了稳心神，问：“我脸上有东西？”

    “我发现，”贺准意有所指地说：“你很双标。”

    直觉他又在怪气，唐纨先发制人：“同事之间互相帮助很正常，贺总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可以开。”

    他这么说，是仗着目前二人所属的门划着楚河汉界，贺准怎么着都不可能让他帮忙理自己工作上的事。

    结果——

    “好啊。”贺准拎着饮料瓶，神一派正经，不像开玩笑：“正愁没人陪我加班，既然你主动提来，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又怎么会孤独？

    说去的话如同泼去的，收不回便只能履行。

    唐纨跟着贺准回到了阔别一周的研发一，夜间的研发大楼阒寂无声，电梯抵达13层，双侧门徐徐打开，外面站着巡楼保安，看见去而复返的贺准也是一愣。

    “贺总今天又加班啊？”

    贺准冲他笑笑，又是一派温文尔雅：“对，你先班吧，灯我走的时候关。”

    一个“又”字勾起唐纨的猜疑，等拐电梯，他加快步伐追上贺准，转看着对方问：“你这周都在加班？”

    级这样直言不讳地过问上司的事属实有僭越，奇怪的是唐纨意识地并未觉不妥，甚至连贺准本人都很自然地接过话：“毕竟初来乍到，要学的东西很多。”

    不切实际的过分谦虚与炫耀无异，唐纨腹诽着，默默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