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纨往后一仰，应激般地抬了分贝：“……你别靠那么近！”

    贺准挑眉一哂，被酒熏过的大脑不经思考脱而：“你又不是女孩，还怕我非礼你不成？”

    轻飘飘的一句玩笑话，却听得唐纨浑一僵，面白了白，抿嘴垂眸看向别，低声说：“……是我闻不了你上的酒味。”

    贺准不动声地端详着他脸上细微的表变化，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继而开说：“抱歉。”

    唐纨站起，“贺总，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听着他陡然见外起来的称呼，贺准仰微眯起：“这么晚了，你怎么回？”

    唐纨错开视线：“打车啊。”

    贺准睁说瞎话：“这附近夜不好打车，我这儿有间客房，你要是不嫌弃——”

    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我不习惯在别人家留宿。”

    贺准定定地看着他，笑了笑说：“行，那我就不人所难了。”

    到家已是后半夜，小唐弥又被接去了家，少了童声稚语，小七十平的两居室显得冷冷清清。

    唐纨简单冲了个澡，被温蒸去一疲乏，着发回到卧室，不远床柜上，手机屏幕无声地亮着微光，正悄然熄灭。

    他走过去挨着床坐，拿起手机解锁后微信，最上方是贺准几秒前发来的消息，简单四个字：到家了吗？

    唐纨把巾在脑袋上，盯着屏幕默了一两秒，同样简单地回过去：到了。

    对面很快就显示正在输，发过来一句莫名其妙的：确实很酸，不怪你。

    唐纨无意识地抿了，打两个字，想了想又删除掉，最后索摁灭屏幕，将手机丢去一旁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