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那间就是贺准的办公室，姜磊闻言瞪圆了睛，伸一指朝旁边指了指，脸上写满了跃跃试：“那……我能去看看吗？”

    唐纨低整理办公桌，冷酷无地抛过来俩字：“不能。”

    等东西全收拾妥当已经临近午时，唐纨把姜磊送的庆祝他升职的仙人掌放在了电脑前最为显的位置，拍了拍手直起腰说：“走吧，中午我请你，先简单吃个便饭。”

    俩人一前一后了门，姜磊不死心地蹑手蹑脚走到贺准办公室门前，耳朵贴上去听了片刻，回过压低声音问唐纨：“贺总上午没来吗？都没听见里面有动静。”

    唐纨眸光微妙地闪烁，嘴上随意：“不晓得，可能有事吧。”

    可能有事的贺准是真的有事，他其实比唐纨来得更早，不停蹄地开了一上午的月度经营分析会，被一屋的枪剑吵得脑瓜疼。

    好容易开小差给唐纨发了条消息却石沉大海，端坐主位的贺准寒着脸将手机锁屏倒扣在桌面，低气压迅速蔓延至整间会议室，善于察言观的众理层面面相觑，投影幕布前正若悬河宣讲ppt的那位更是迟疑一顿，忐忑问：“……贺总，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贺准睨他一，面无表：“你继续。”

    “……”

    唐纨和姜磊一在堂吃罢午餐，绕着人工湖散了会儿步才往回走，电梯升至原先的研发二楼层停住，姜磊挥手跟他说再见，门合上，唐纨得了空掏手机微信，最上方置的是订阅号层不穷的推送，然后是持续有新信息来的四人小群。

    来自贺准的未读消息安静地躺在第三位，竟然被他忽略了。

    唐纨：“……”

    助理新上任一天就对老板的指示不理不睬，会被勒令卷铺盖走人吗？

    他聊天框，贺准一连发了三条消息过来，从几行简单的文字中就能看对方的绪一次比一次不淡定。

    ——新办公室环境怎么样？缺什么直接跟行政提。

    ——还在忙？东西都是搬好了吗？

    ——人呢？

    唐纨暗暗松了气，还好没错过什么重要指示，他斟酌着词汇打字回过去：还行，不缺，搬好了，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