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衍烦躁地了把发，原地兜圈似地来回走了两步，又问：“那贺准——贺总什么时候开完会啊？”

    啪——

    贺准开会去了，偌大的办公室只剩外间的唐纨正伏案工作，听见动静后抬起，正瞧见辛衍侧了门，漫不经心的视线从他脸上一扫而过，不停留地径直朝里间走去。

    辛衍先是一愣，回过神来不可思议：“你吗不送？”

    辛衍被晾在那里，兀自生着闷气，左思右想也实在没辙，又不敢一个电话打过去扰贺准，末了只能负气地踱到会客区沙发前，一坐了去。

    一沓文件冷不丁被丢在会客区茶几上，把正沉浸在游戏世界里的辛衍吓了一，手一抖，defeat音效清晰响起。

    辛衍驻步，扭看过来的表浑不在意：“哦，那我去等他。”

    几分钟后，唐纨收到尚在会议中的贺准发来的消息，语气颇意味不明：你还会使唤人。

    唐纨从屏幕后方看过来，目光凌凌：“我没权限。”

    唐纨没说话，辛衍撇了嘴，三两步走到门，手压在门把上往前一推。

    ——夸你呢。

    唐纨叫住他：“贺总在开会。”

    唐纨转折返，轻描淡写地丢一句：“贺总在等。”

    不多时，手游聒噪的音效声打破宁静，唐纨指尖悬停在键盘上，抬眸瞥过去，辛衍上半陷沙发，悠闲地翘起二郎，手机横屏握在手中，表有无忧无虑的专注。

    “……”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助理是怎么当的？”

    “那什么，能帮我开门吗？”

    辛衍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影沉默，须臾后愤然起，怒气冲冲地问：“三号会议室在哪儿？”

    唐纨没接他的话，面无表地收回视线，键盘清脆的敲击声随即响起。

午十一多，辛衍姗姗来迟，拎着车钥匙一路大摇大摆地晃悠了公司。

    送资料的辛衍一去不复返，唐纨没太在意，他的那些个说不清不明的绪只针对贺准，半不牵连外人，且自我消解得迅速，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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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

    “没有。”

    他顿了顿，心涌起的觉一时间无法描述，敲击键盘的声音噼里啪啦，像他杂无章难以纾解的复杂心：贺总是在批评我？

    辛衍匪夷所思：“你不是助理么，连这个权限都没有？”

    他分外不悦地皱眉抬，迎面站着的唐纨神波澜不惊，只对他：“把这份资料送到三号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