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纨抿了抿：“哦。”

    转之际胳膊突然被拽住，贺准搂着腰将人揽回来，咔哒一关掉火，偏看着他问：“要不要先尝尝？”

    唐纨挣开他的钳制，后退一步说：“我还没刷牙呢……”

    贺准勾起角逗他：“看你这神跟馋猫一样，不给你吃好像于心不忍。”

    唐纨脸烧了一，转落荒而逃，从后面追上来贺准忍俊不禁的调侃声：“洗澡别锁门啊，万一低血糖倒在里面，我还能抱你来……”

    “……”

    唐纨站在洒仰屏息，将刘海朝后去，温送淋满全，短暂地冲散了绵延数日以来的心霾。

    知莫若母，这些年来虽然名义上与家里彻底断绝关系，私底，却一直都跟唐纨维持着弱联系。

    他知对自己从未有过怨憎。

    即便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甚至暗暗地希望在那场战役中最终能赢，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旗帜鲜明地站在这边，而是睁睁看着势的父亲和默许的母亲同在一战壕，一一地将她上绝路。

    旁观者罪孽重，于是兜兜转转，循环往复，当年的，一如现在的自己。

    洗完澡从浴室来，贺准正立在餐桌前摆放碗筷，见他着漉漉的发，放手里的筷，三两步走近，拿过他手里的巾兜包住，边边问：“我帮你发？”

    唐纨的声音被巾捂着，糊地嗯了一声。

    “这么乖？”

    “有人乐意伺候，为什么要拒绝？”

    贺准手中动作一顿，轻笑一声，附耳低语：“那就伺候你一辈好不好？”

    等了片刻没听到回应，贺准像掀盖一样掀起巾，掐着注视着他的眸，“嗯？”

    唐纨垂目光，似是而非地说：“一辈那么……谁又能保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