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后人的脸，他蓦地愣了愣，“……唐助？”

    唐纨微微一笑，四周音浪大，他不得不抬了分贝，朝吧台位置使了个：“这儿不方便，去那边说吧。”

    林见山犹豫两三秒，肩膀猝不及防又被旁边舞的人撞了一，便妥协：“好。”

    舞池边缘的卡座里，女郎疑惑地呀了一声，终于惹恼了旁边闭目养生的辛衍，掀开满目郁：“你他妈属苍蝇的吗，一直在耳边嗡嗡嗡。”

    女郎缩了缩脖，指着那边远去的人影讪讪：“……辛少，那个人好像走了。”

    辛衍转扫了一圈舞池，寻觅不到人影，皱眉追问：“去哪儿了？”

    “好像往吧台那边去了，是一个男的把他带走的。”

    “靠……”辛衍霍然起，眉宇间窜乖戾之，哼一声意味的冷笑：“还会装。”

    唐纨从art手里接过青柠，递给对面的林见山，笑着说：“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林律。”

    林见山伸手接过来，短促地笑了一，表不太自然：“……让唐助见笑了。”

    “哪里。”唐纨撒了个半真半假的谎：“这儿的老板我认识，刚刚那位的调酒师是我朋友，所以时常也会过来消遣。”

    “原来如此。”林见山绷的肩膀缓缓塌，端起青柠抿了一。

    一声音从他背后破空而来，“小唐哥？你怎么在这儿？”

    林见山浑一凛，握住玻璃杯的指关节暗暗收，唐纨不动声地看在里，然后抬朝走过来的辛衍笑了笑：“这么巧，你是跟林律一起来的？”

    辛衍迷茫地皱起眉：“林律，哪个林律？”

    唐纨用神给他指了指面前的人，辛衍目光一偏，随即刚刚才看到林见山的诧异，笑了一声说：“是你啊，原来看起来规规矩矩的林律师，私也会来这地方。”

    林见山面又僵了几分，两片薄抿成一平直的线，沉默不语。

    “辛衍。”唐纨提醒他：“说话注意。”

    辛衍无所谓地撇了嘴，收回视线不再看林见山，转问唐纨：“小唐哥，贺准哥哥最近到底在忙什么，给他发消息都不带回的。”

    唐纨：“贺总每天都去公司，倒是你，这些天人影都见不着，又是在忙什么？”

    辛衍毫不迟疑：“我生病了。”

    唐纨微愣：“什么病？”

    “已经好了。”辛衍耸耸肩，意兴阑珊：“你们玩儿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放心，明天肯定准时去上班。”

    目送辛衍离开，唐纨的视线落回林见山脸上，一线明亮的灯正好从划过，照着他微微发白的僵脸。

    唐纨默了一瞬，方才开：“林律，新城的合同还有几细节需要尽快确认，明天上午我们再约个时间？”

    林见山晃过神，：“抱歉，上周六临时有事，让你在公司空等了一天。”

    “不要。”唐纨语气轻快：“谁还没急事，可以理解。”

    林见山却突然放杯站起，“我去趟洗手间。”

    黑大理石墙面光可鉴人，鞋底踱在地面上发有规律的声响，林见山停在外间的洗手台旁，对着镜吁一气，弯腰旋开龙，细看之，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竟带着一丝颤抖。

    “你刚刚怎么不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