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富豪的大，才能去国外留学镀金的吗？”

    林荫上路灯昏黄，枝叶茂密的影在脚婆娑，昨天夜里过一场雨，地面还未透，混杂着泥土气息的香从四面八方萦绕上来，风搅动叶沙沙作响，合着远的读书声，一把人拉回了时光荏苒的青葱岁月。

    方才还闹闹哄哄的包厢瞬间安静来，空气一寸寸凝结，贺准抬眸望向最后发话的人，晦暗沉郁的脸让人不寒而栗：“你听谁说的？”

    “以前旁边还有座假山，里是空心的，冬夏凉，我特地置了桌椅，觉得烦的时候，就一个人在里面刷题。”

    唐纨张了张嘴，仍是没忍住问了来：“比如什么时候？”

    “那什么，家里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吃吧。”

    火锅还在沸腾，撤开的椅着地面，转瞬间人都走光了，服务员吓了一，慌忙来询问是不是菜品有什么问题。

    贺准停动作，眸一瞬间幽沉晦。

    唐纨往前走了几步，借着路灯洒的辉光，看到葱郁的树丛后来一座废弃的凉亭，被周遭野蛮生的杂草所包围。

    唐纨循着他视线落的位置看去，疑惑：“什么？”

    “啧……什么富豪啊，还搞不明白吗，那是人家亲爹。”

    蒋玉才挥手打发走了服务员，带上包厢门，转走回来，抹了把脸，歉意又愧疚：“……你看这事闹的，早知就不喊他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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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贺准慢条斯理：“被女生追着递书的时候。”

    逢着清明假期，整座校园只有三毕业班还在留守，郎朗夜读声被风挟着，从校园的一排老楼里传来，被距离稀释了音量，遥远而又缥缈。

    又冷了几秒，有人借开溜。

    贺准逗完人上又哄：“开玩笑的。”大手伸过来扣住后脑勺，呼噜两细的发丝，他笑得轻描淡写：“青期的烦恼么，大同小异，谁都经历过，没什么好讲的。”

    “读书那会儿喜一个人待着的地方。”贺准笑着说：“你不是要看吗？”

    “那个亭？这不还在吗？”

    “不碍事。”贺准了几张餐巾纸，将手上的茶拭净，淡淡：“你是好意，别人未必领。”

    唐纨却记得他之前说过的那些过往，迟缓开：“那个时候，阿姨的抑郁症就已经很严重了吗？”

    贺准大手握住茶杯，往桌上重重一落，零星的茶飞溅来，沾了关节泛白的五指。

    贺准走着走着突然顿住步，举目望向不远，语气无甚起伏地吐两个字：“拆了。”

    “这个人我要了。”

    砰——

    那人不敢与他对视，目光游移胡看向别：“……不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