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谭女士整理好表，他才迈步走去，在床畔站定后将怀里的小弥递给她：“来，抱抱你孙女。”

    谭女士抬看他，眶通红，明显已经哭过一茬儿，一开，嗓音还有些哽咽：“臭小……”

    唐纨展颜一笑，把唐弥到她怀里，小丫倒也合得很，小胖手揽住姥姥的脖，灵灵的大睛忽闪着，凑近过来啵地一，留一个带着的亲吻。

    隔辈亲这事搁在谭女士上也应验，顿时笑逐颜开，揪着小弥的脸喟叹：“真是个讨人喜的心肝小宝贝呀……”

    前虚影一闪，却是唐纨拿起了那本相册，托在掌上翻看，正摊开的一页，是张一家三的全家福。

    正中间梳着双尾的唐俪眉心一胭脂红，被一翠裙的谭女士牵着小手，稚的脸面对着相机镜的方向，过于绷的表严肃又可，她右后方站着人大的唐父，微喇仔搭时行的飞行员夹克，不怒自威的五官同大女儿唐俪仿佛是一个模刻来的。

    那年唐俪四岁半，再有八个月，弟弟唐纨才生。

    而这张照片，其实还有它背后的故事。

    当年谭金跟丈夫生了大女儿唐俪之后，便没打算再要第二个，这对夫妻并不似某些被封建思想荼毒已久的父母，觉得家里有个皇位必须要生儿才能继承，他们非但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反倒因为担心二胎如果是个儿，会对大女儿产生不好的影响，就此断绝了再生一个的念。

    岂料天不遂人愿，唐俪四岁那年，谭女士意外怀，孩在肚里安安静静地待了两个月才被发现，夫妻俩当即就想打掉，而在去往医院的路上，谭金现了第一次吐，她开始觉得这是孩在用自己的力量呼救，她摸着肚，突然又舍不得了。

    丈夫拗不过她，俩人只能先回家，顺路去幼儿园接唐俪，一家三踏着夕往回走，路过一家照相馆，谭金突然提议，要拍一张全家福。

    因此，前这张照片，也可以说是唐纨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张同家人的合影，以一颗胚胎的形式。

    指腹从那张泛黄的老照片上轻轻抚过，唐纨缓缓开：“妈，你觉不觉得，小弥其实跟得很像？”

    谭女士目光落回到照片上，默了默，辨不绪地嗯了一声。

    唐纨挨着她坐，老相册在手里一页页翻过，他看得神，勾起嘴角眉弯弯：“……原来小时候也这么可。”

    “唐小纨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