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纨又端起茶盏饮了半，说：“我知。”

    匡海山怔然：“……那你还愿意帮我？”

    唐纨目光澄澈，直直看过来：“匡总，我上次说过了，我帮你，是因为你之前对我有过栽培之恩，至于你刚刚说的那件事，我不会计较，你也不用再放在心上。”

    他说完这些，不知怎的，莫名松了气，拿起一块样式巧的心咬了一小。

    “小唐，我刚刚说的只是其一。”

    茶的心甜到齁人，唐纨眉心微蹙，将吃剩的半块搁在面前的骨碟里，抬眸看向对面：“还有什么？”

    匡海山缓缓：“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初被调去兰致总的公告，现得很突然。”

    唐纨回忆起来，确实，当时那则调令的突然，不像是经了诸多理层共同讨论过后的安排，而像是某个人脑袋一的任为之。

    “我调到二之后，贺准曾私找我聊过一次。”

    唐纨怔住，他看着匡海山一张一翕的嘴，突然涌上来一很的恐惧，想要阻止对方继续说去。可他并没有动，像是被了般握着茶盏僵在那里，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的人。

    “他说，如果我能在二挫一挫你的锐气，让你碰碰吃些苦，学会知难而退，他可以帮忙安排，让我调去兰致总任职。”

    咣当——！

    端在手中的茶盏脱力砸向桌面，温的茶飞溅洒，唐纨却不不顾，只盯着匡海山，从骤然发的咙里挤三个字：“你撒谎。”

    匡海山苦笑：“是不是撒谎，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唐纨张了张，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他这么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匡海山摇摇，叹气说：“我现在唯一后悔的，是当初非要让你跟着我一起去二，否则，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