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准掐了掐眉心，木然：“酒会让人失去判断力，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冲动，错上加错。”

    骆云飞一手一只端起，转回到客厅沙发前递，贺准没接。

    骆云飞又是一怔，心叹着我滴个乖乖，面上却不动如山地绕过茶几，大金刀地在贺准旁边坐，直接问：“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吧？”他震惊不已：“这么好的威士忌你都能拒绝，到底受了多大的打击啊？”

    “靠……”骆云飞无法理解，盯着他的脸：“不像你……简直太不像你了，贺准，从咱俩认识的那天起，我中的你向来都是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优柔寡断这四个字简直与你绝缘。可再看看你现在这副样，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就是已经回不到当初了，你只能把握好现在，去该歉歉，该请罪请罪，小唐是个明事理的人，天大的事，两个人坐在一起摊开了说，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贺准朝后靠向沙发背，沉郁的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沉默良久，直到骆云飞以为他压没打算开时，才：“你知吗，我以前特别讨厌一类人，总是喜把如果当初挂在嘴边的那一类人，一味地事后追悔有什么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如果说，这么只是想试试他的抗压能力，你信吗？”

    没收到回应，贺准已然转朝屋走去，骆云飞伸手带上门，望着那颓唐寥落的背影，暗自叹了气。

    贺准颓然一哂，破罐破摔：“那你要听听我曾经对他了些什么吗？”

    骆云飞大致明白个所以然，抓着杯轻轻晃动着酒，问：“那你当初到底了什么？”

过来关心你的，你好意思就这样把我拒之门外？”

    贺准答非所问：“有烟吗？”

    半分多钟后，门拉开，骆云飞一个怔忪后，打瞧着贺准，一张英俊脸庞消沉苍白，邃窝因为疲惫显几分郁，颌更是冒一层青胡茬，将他堆到嗓的吐槽生生又憋了回去，扬了扬手里拎着的云威士忌，轻快：“动吗？我压箱底的好酒，今晚陪你一醉解千愁。”

    骆云飞愣了愣，放酒杯条件反地摸了摸外袋，突然想起什么，顿住动作遗憾：“没了，柔柔怀，我现在都被迫戒烟了。你们家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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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车熟路地走到一整面墙的酒柜前，取两只雕晶杯，起了木，金黄汩汩注，在灯光泛着诱人的光泽。

    骆云飞听呆了，张了张嘴，磕磕绊绊：“你这……你这……”他你这了半天都组织不语言，最后百思不得其解：“……你是怎么想的啊？”

    贺准倦怠：“不是。”

    骆云飞正襟危坐洗耳恭听：“请讲。”

    贺准盯着面前的威士忌杯，缓缓：“他那时候刚调去二，被老领导匡海山针对冷落，去竞争对手汪琦手底打杂，孤立无援腹背受敌，经常加班到夜一些无意义的琐碎工作，参与的项目了纰漏莫名背锅，这些都是我的主意。”

    骆云飞松了气，就听他又轻飘飘地说：“也差不多。”

    “完了。”

    离得近了，骆云飞彻底看清他底满布的红血丝，心一惊：“你不会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在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