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来掰开顾云合的手。

    顾云合白葱葱的脑门上还真撞红了。

    周惮挑眉，有稀奇：“真这么气？”

    他的背又不是什么钢泥。

    顾云合闷声：“你才气。”

    “嗯。”周惮轻笑，盯着她，结不自觉动几，顺着她的话，像是在顺着哄人，“我气。”

    顾云合被他无赖状堵得说不话。

    她抬：“……你不打篮球了？”然后伸手想要从男人手上拿回自己的超市购袋。

    周惮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知我在打篮球，怎么不来看我？”

    他语气理所当然，“你在这儿，我还有什么心思打球。”

    当他着这样一张脸说话时，其实很难不让人心动。

    顾云合愣了愣，随即才移开目光。

    周惮却发现了她刚刚的神，他垂眸盯着她，挑眉，似笑非笑：“盯我什么，嗯？”

    顾云合脸有烧。

    周惮乘胜追击：“我女朋友，让你看个够。”

    他弯腰，语调蛊惑，“问你呢？”

    “……”

    顾云合又不说话了。

    每次和周惮这样的猛烈攻势对上，她总是先沉默去的那一方。

    篮球场那边的大灯还是很晃。

    十一月了，不知从哪棵树的树梢还传来吱吱的蝉叫，一声一声响在人耳侧。

    回忆起刚刚如的呼叫好声，还有灯光男人张扬的样，顾云合垂。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是从小县城里走来的，带着一的枷锁束缚。

    若不是就读同一所大学，她本不可能和周惮这样的人相遇。

    本就没有……

    心思乍然中断，周惮走近一步，提起了她的手。

    他低看了一，瞧着上边前些日看见的红印淡了些，声问：“药完了没，完了给你再买。”

    顾云合低垂着的睫猛地一颤。

    又酸又涩的滋味刹那间盈满她整个心脏。

    她咬了咬，把手挣脱开，声音冷了些：“谢谢你的药，钱我会还给你的——”

    顾云合话还没说完。

    周惮拽着她手腕，有些用力地把她拉近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