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周惮，怎么回事？”陈安声询问，然后又看见了里边的赵靖，她惊叫，“怎么打起来了！”

    陈安想去阻止，却突然被顾云合拉住了手。

    顾云合没有看她，而是直直地盯着混的人群。

    周惮在混的最中间。

    她见过这人无赖氓的模样，也见过他肆意风的模样，也见过他在辩论场上无惧无畏理智发言的模样。

    但今天的周惮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血的，暴戾的。

    他正和王劲雷互相打着，后边一个小黄见势抄起一旁的盆想砸过来，被他察觉后扭转，抢过盆来重重一声砸上了小黄的天灵盖。

    男人角和胳膊上都见了红，动作却是愈发凶悍。

    “别去。”顾云合声音很轻。

    陈安一顿，瞧见顾云合发白的脸。

    她像是明白过来什么，脸也渐渐发白起来，没再动了。

    台球室里狼藉一片，到都被得不成样，小黄们哎哟痛叫着倒了一地。

    郭自横他们一群人里也有几个男生受了伤，索都不是很严重。

    周惮面无表扯着王劲雷的发，像不是提着个活一样，把人重重摔到了顾云合面前。

    王劲雷脸已经得看不清五官，血混着泪鼻涕一齐往。

    顾云合看着他的惨样，颤了颤。

    “惮爷？”郭自横几个人瞧着他，不知他还要什么。

    周惮四望了望，走到一边捡了桌球杆回来。

    顾云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似乎预知了男人接来的动作。

    周惮轻轻地挲了手里的桌球杆，撩起看向顾云合的左手臂。

    顾云合方才被打的左臂上那里已经红起来，在她瓷白的肤上更为明显。

    周惮目光沉沉。

    他复而扯起趴在地上的王劲雷的发，轻笑。

    “一年前老废你一条，今天再废你一只左手。”

    王劲雷已经说不话来，趴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

    陈安也被吓住了，轻扯了一顾云合的衣角。

    顾云合刚想开。

    居民楼外警笛声由远及近，霎那间就驶到了台球室楼。

    红蓝的警灯照亮了半边天。

    “草，谁报的警？”郭自横骂骂咧咧声，往地上躺着的一群黄看了看。

    黄们绝望地摇了摇。

    刚才大家都顾着打架，没有人还分得神去报警。

    “警察同志，就是这边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