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脸又白又净，得仿佛碰一就能掐来。

    也不知是吃什么养成这样的。

    “顾云合。”他指腹狠狠挲了把她的脸，“你知不知你撒谎的时候睛眨得特别快？”

    平常和顾云合不熟的人很快就会被她一张乖乖的脸蒙混过去。

    之前周惮追她人时也没少被这招骗过。

    慢慢他琢磨规律来，每次只要顾云合一撒谎，就算面再正常无辜，睛也眨得非常快。

    顾云合愣了。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自己有这反应。

    “就一两次。”她改，顺眨眨。

    周惮就哼笑，也不知信没信。

    他接着把手机关了，不顾郭自横在那边又被围殴得大叫，一手合上了顾云合放桌上的人专业书。

    然后他凑近：“听说这人模特不都得收费？画我，免费给你画。”

    很多的人模特收费都不便宜。

    他声音极低：“画多少小时都行，想对我什么……也都行。”

    顾云合被他突然凑过来吓了一，座板凳在地上拖了几步，发不小的声响。

    周围几个同学往这边望。

    她想象了周惮给自己当人模特的画面，把自己想得双颊微红。

    然后又赶忙把那些画面从自己脑海中消除掉。

    周惮瞄了四周。

    那些望过来的人又连忙把八卦的视线收了回去。

    顾云合放笔。

    这人一会儿不满她的专业书，一会儿又不满她照着人模特老师画过人，今天这素描总归是画不去了。

    也是。

    有这人在边待着，其它事还怎么可能得去。

    “我要去洗个手。”她面上故作正经。

    周惮挑眉，挪开给她让了路。

    这层楼有几间画室，现在几乎都坐满了人，大家安安静静练习着绘画，甚少有人在走廊外活动着。

    所以那落在顾云合后边慢悠悠的脚步声就显得尤为明显。

    顾云合抿了抿，知她前脚刚走，周惮后脚就跟着来了。

    刚才这人对她画过人模特老师那么在意，现在跟上来，想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脚步加快，看着就要抵达洗手间。

    后面男人手一捞。

    跟着咔咔两声。

    洗手间隔的杂间门一开一合，走廊上两个人瞬间没了影。

    杂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