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合睁着，问他年三十突然跑回宁圳来，家里人拦没拦他。

    顾云合仗着来事他不能动她，坐在他手上咯咯放肆笑着，酒窝在白净的小脸上若隐若现。

    今晚上还是黎容淑特地为他安排的和那位李家大小的局。

    新的一年，到了。

    周惮关了灯来，到床上手一捞，顾云合乖乖窝在他怀里。

    几乎就是男人话音刚落的瞬间，零钟声敲响。

    “拦了，没拦住。”周惮语气淡淡。

    “周惮！”她红着脸，锤了男人手臂，“你是不是找打！”

    男人悍厉的影被卫生间的白灯照着，投映在玻璃门上。

    “没困？”周惮亲了亲她额角。

    他意味不明哼笑一声，就势扯着顾云合脚踝把人往怀里一带，顾云合失重惊呼一声，意识抱着他。

    还不是都怪某个人！

    顾云合一哆嗦：“你还来！”

    过后顾云合捂着脸，呜咽骂他王八。

    -

    “说起来我总觉得你妈妈的名字我听着很耳熟。”顾云合慢慢酝酿着睡意，偶然想起当时第一次听见“黎容淑”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熟悉。

    洗完澡后顾云合反而又来了神，侧躺在床边玩着手机。

    “耳熟？”

    她埋在男人脖颈间不说话。

    餍足过后男人声音还带着哑，笑着嗯了声，又去拉她。

    ……

    然后垂帘，关了手机放在一旁。

    然后开：“右边……”

    周惮拿过手机在搜索引擎上输了几个字，把手机展示给她看。

    顾云合红着睛顺势踹他一脚。

    周惮还在刷着牙。

    “嗯。”

    ——只看见横批早就被稳稳当当地贴在了门框上面。

    周惮抱着她就往卧室走，语气：“我看你是找。”

    “就这，我妈。”

    他咬牙：“逗人好玩？”

    “行，那我许个。”周惮抱着她继续走，结上轻，低声，“许愿怀里的女孩岁岁平安，永远不和我分开。”

    顾云合社件，指尖无意识停留在和圭拉契诺的聊天上。

    “别动。”周惮看了看，他啧声，“怎么这么气？”

    顾云合闻言一顿。

    周惮又往左边。

    她又重新地、认认真真地把圭拉契诺发过来的的资料看了一遍。

    心那把火越烧越旺。

    刚才女孩指挥半天都是在故意逗着他玩。

有歪，往左边。”

    跟磨人的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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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了半天火的周惮终于抬。

    现在黎容淑在港城怕是气疯了。

    周惮环抱着她的手了，问她：“新年了，不许个什么愿望？”

    爆竹声中一岁除。

    跟着外面噼里啪啦作响，各式各样的烟炸满整个天幕，路上停放着的轿车电瓶车全都滴滴叫起来，有好几个瞬间整座城市亮如白昼。

    等到周惮抱着她去卫生间洗漱时，外面客厅传来晚主持人倒数十秒的声音。

    等她想去的时候，周惮扣着她腰不让她挣脱。

    她故作无意又扭了扭。

    顾云合这时哪还有什么力气来许愿。

    磨破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