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说过，让我照顾好你们。”顾云合起去了卧室。

    她说，“但这是最后一次。”

    这几天顾云合把边所有能折现的东西都翻了个遍，但对于顾云昌欠的那个数额来说，还只是九一。

    晚上她一边和周惮打着电话一边清家里的柜。

    周老爷在港城停灵七天，整个周家人都在灵堂里要挨个守七天。

    周惮这样作为孙的，自然更不可能脱开走。

    这些都是顾云合在网上看到的。

    周氏集团前任掌舵人与世辞、周家人齐聚港城守灵…这几天新闻铺天盖地都是这些，大多数都是文字报，打开手机就能看见。

    也就是这个时候，顾云合才意识到周家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和地位。

    周惮开问她在哪儿。

    顾云合顿了顿，没想告诉他自己回了家。

    她语气自然撒谎：“我在租屋呀，叹号也在这儿。”

    电话那男人笑了声。

    “顾云合。”周惮盯了正使劲扒拉着他脚的小橘猫，语气有冷，“我就在你租屋客厅里站着。”

    顾云合手抖了。

    她以为他还在港城。

    “没回来？”周惮皱眉问她。

    顾云合手上无意识翻着面前的柜，从最底一沓报纸来：“……还有事。”

    “什么事？”周惮打破砂锅问到底般，“是不是你妈……”

    “不是。”顾云合快速否认。

    她一也不想把周惮牵扯来。

    她沉默了会儿，在电话里糊：“我上就回来了，你在宁圳等我几天，先挂了。”

    说完她挂了电话。

    被她来的这沓报纸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了，页边打着翘，纸张都变成了黄，上面的分字迹也早就被磨得看不清了。

    她被报纸上的标题引了视线，上面写着的是周氏集团在什么什么山区逐步推旅游度假区建设。

    报的是哪个山区实在是看不清楚了。

    报纸的年份还在，确实是很久远的时候了。

    顾云合对这年份数字熟悉。

    因为这刚好就是顾父去世的那一年。

    她最后再扫了报纸，随意将其丢在一旁了。

    -

    隔天周惮踩着油门就过来了。

    顾云合从家里去的时候瞧见倚在车旁的人影就是一顿。

    周惮瞧着她，第一次在两人见面时没主动开。

    他了手里的烟，慢悠悠吐青灰的烟雾，就一动不动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