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陈岁淮通宵了多少预案，他也想不到第二天没能在机场时等到乔璟的可能。

    飞机十一五十起飞，两个人约了九三十在机场碰。国航班原本不需要提前这么久到达，但乔璟想顺便借着这个机会，不痕迹地让不太坐飞机的陈岁淮熟悉一整个检票登机程，所以才特地早约定了时间。

    结果陈岁淮孤零零一个人在发大厅等到十半，直到广播里再三通知该航班即将停止值机，才黑着脸打算一个人去取票。

    ……没关系，他早就知乔璟算不上多靠谱的人。说不定睡过了，说不定忘了今天差了，说不定……不喜他在公司得到了那么多好评价，故意折腾他的。

    谁知呢，他可是乔慎之的弟弟，肚里有多少坏也不稀奇。

    “岁，岁淮……”

    陈岁淮拿着纸质机票的手一抖，听到后有个气吁吁的声音在喊自己。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

    “废什么话，上就停止值机了。”陈岁淮无心听乔璟的理由，没好气地提醒。

    他明明不停暗示自己，已经把对乔璟的期待降到最低了，却还是没忍住在见到乔璟的一刹那愤怒，甚至是委屈来。

    两个人一路无言，赶慢赶过了安检，又快速走着去往登机。

    然后陈岁淮突然发现耳边重的|息声越来越微弱了，他回去看，才发现乔璟在六七步远的地方停了来，人微微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

    陈岁淮缓了缓绪说：“广播在叫了，我们得抓时间。”

    “好，我知。”乔璟闭着呼了一，嘴抿得很，似乎在克制什么，半晌都没顺过气来，“要不你先去吧，我缓一。”

    气。陈岁淮心想，也就走快了一段路，乔璟的脸怎么就白成这个样，平日估计都没锻炼过。

    听着广播里又促了两声登机，这次甚至直接报了他和乔璟的姓名，陈岁淮犹豫不到片刻便转过，照乔璟说的那样打算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