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把钱了。”

    戚绥把手里的袋递到谢淮面前，“你父亲不会有事的，既然你能把他送到医院。”

    他不擅安人，更不知在这况怎么才算安，戚绥说着说着先闭上了嘴。

    过了不知多久，谢淮才伸手接过袋，“谢谢你。”

    戚绥摇，手扯着背包带，“不用，是借不是给，不是吗？”

    闻言谢淮失笑，“你说得对，但还是要谢，我实在是想不到办法，我本拿不这么多钱，我——”

    后面的话说不去，谢淮也不打算再说。

    抬手抹了一把脸，谢淮抬起来，“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戚绥，走到远离病房门的另一边，示意谢淮先去把该的费用都结清。

    谢淮依言拿着一袋钱去缴费，戚绥站在原地，低盯着脚尖发呆。

    好讨厌的消毒味，还有哭喊声、哀嚎声。早知应该直接转给谢淮的，那就不用来医院。

    走廊尽的电梯推来一辆担架床，上面躺了个好像刚动完手术的人。

    戚绥往后退开让路，不经意瞥见对方在外的手臂，瞳孔倏然缩，肤焦红遍布，一被火焰灼伤的痕迹看起来很吓人。

    车动的声音远去，戚绥却好像闻到了烧焦的味，萦绕在鼻尖不肯散去。

    “戚绥，我好了，我得回去拿日用品过来，你要不要——”

    “我和你一起去。”

    谢淮一怔，看着戚绥煞白的脸，和求救的神，后面的话不自觉咽了回去。

    “那一起去吧，我跟护士说一声。”

    其实他是想问戚绥要不要先回去。

    戚绥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抿了抿，不打算解释，先一步走向步梯，瞥了电梯，只觉那焦味快要扑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