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我赶巧来探病。”戚东方厚脸地接过话，“戚绥，我来探病的，叔还给你买了果，对好。”

    开聊天框，戚绥打字回复谢淮。

    刚去把窗帘拉开，外面传来张姨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外面的声音被阻断在外，几乎听不到。

    戚绥拉开玻璃门走到台，走到护栏旁，才探个，就被拦在大门外的男人尖发现。

    戚绥回了一个“好”之后，把手机放，打算起来去书桌旁整理一东西，打发心烦的时间。

是不是给多了？怎么有两万五？】

    戚东方，他二叔。

    “戚先生，今天家里不方便招待客人，你还是请回吧。”张姨拿戚东方这个跟无赖没什么两样的人没辙，只能劝说：“是真的不太方便，戚少爷他不太舒服——”

    戚绥对上戚东方的睛，倏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回过神一般，转了房间，飞快拉上玻璃门，贴着站在那儿不动。

    戚绥不得不睁大大大呼，却依然抵挡不了手脚发麻，前发黑的病症突袭，整个人乎乎的，脑袋昏沉，泪被刺激到一样开始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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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两万五，多的备用，看病很钱的。】

    谢淮昨晚发来的信息，他这会儿才看到。

    “戚宏方，你的什么生意，当初发家那么快，不会是搞的犯法买卖吧？”

    那边的谢淮似乎一直都没睡，很快回复他。

    “不能，咱们家老大有能耐，那个年是个人有脑都能把生意搞起来，要不是老大咱们县能发展得这么快？”

    原本他以为是定期来家里修剪草的园艺工人，结果听着听着那声音不仅有耳熟，两人说话的语气都激烈起来。

    【那我记了，欠条上是两万，你等我再写一张给你拍过去。】

    戚绥闭了闭，茫然地望着房间，耳边逐渐响起了其余的声音。

    “戚绥，我是你二叔，你还记得我吧？我来看看你，你先让我去说话，站在外面要是吵到别人家那多不好意思。”

    看到戚东方的瞬间，戚绥意识抓了护栏，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变得更苍白。

    “那可不是怎么，多亏了老大，咱们家了老大这么一个人，是光宗耀祖的事。”

    心频率越来越快，呼却变得不顺畅，仿佛房间的空气随着刚才关门的动作变得稀薄。

    他爸爸的亲弟弟，却在他家破产的第一时间，就领着一帮人选择了割席，不仅坐视不理，还倒戈跟着一块落井石。在老家那边造谣他爸是心术不正所以破产，连带着家里被火烧后，戚家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