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迟到了，居南怕是能徒手撕了他。

    他顿了顿，淡声问：“你车在哪？”

    姜烯搅拌着碗里的稀饭：“地车库。”

    “我去楼等你，吃完赶来。”

    “哥哥。”姜烯叫住他，“一起吃顿饭吧，我了好久的。”

    他筷没停，也没回，只受到董酥白像是沉默了一阵，随后回应他的，是一开门又关上的声音。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他缓缓收敛了神。桌上的菜吃不完，他舍不得倒，都装在一个碟里端去自己家，又回来收拾好碗筷后才跟了去。

    地室里，董酥白绕了半天也没找到记忆中那辆奢侈张扬的加迈赫，一直等到姜烯来，他都还在附近绕圈。

    见人走到自己面前，他问：“你车停哪了？”

    “就在这啊。”姜烯一脸莫名，带他走到一辆银车前开了锁。

    董酥白蹙起眉，这车他认识，是个老国货牌，便宜两三万就能到手。大病没有小病不断，除开能差一剩的就是丑。

    照姜烯以往吃个苹果都要挑最好看的啃，他会开这车也难怪自己找不到。

    “你以前的车呢？”董酥白。

    “太醒目了，不想开了。”姜烯替他开了车门，着人去，又有模有样地告诫了一句，“哥哥，我现在可是在给别人打工，开的车比老板好是要被穿小鞋的。”

    董酥白挑起角斜了他一，他就没指望能从他这里听到什么正儿八经的话。不过他们现在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不愿意说，自己也没资格多问。

    昨晚因为一些心知肚明的原因他一整夜都没合过，从望山居到公司快两个小时的车程，他脆靠在玻璃上半眯着睛养养状态。

    雪天开车讲究慢，姜烯嘴里着橘味的糖均速驾驶，趁着等红绿灯的空隙回看了董酥白，极轻地笑了笑。

    谁料就这么转瞬间的功夫，后者却恰巧睁开睛对上他还没来得及移开的视线。

    “哪个教练教你的开车往后座看？”

    姜烯被当场抓了个正着，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地转了回去。

    董酥白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半张侧脸，该说不说，姜烯虽然人不是个好东西，但这张脸是真的挑不病。

    打不了一百分也能打个九十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