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事。

    家里三间房，他爸一间他妈一间，那剩的……

    他顿时有些疼：“你不跟爸睡一间房？”

    于诗然闻言郑重其事地摇了摇：“不跟啊，你爸晚上睡觉打呼噜，吵得我压合不上。”

    董酥白可不信她这胡话：“你前几天早上打视频给我，我都看见我爸躺你边睡觉了。”

    “那阵是在外旅游不好给人家团里添麻烦，我跟你妈早就分房睡了。”董国安也走来补充，“再说你跟小姜都在一起多久了，小时候天天把人往自己房间抱，现在睡个觉还忸忸怩怩的，你怎么越越回去了。”

    “爸，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董酥白无奈地了眉心，赶鸭上架的辩驳显得苍白无力。说巧不巧，姜烯正好抱着姜饼从门来，瞪的六双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他上。

    “怎么了？”他询问。

    “没什么，就是我跟酥白他爸最近分房睡了，我让酥白跟你一间，他说一会儿帮你找床被。”于诗然半边缩屋里，想到什么又探了来，“对了小姜，这不要过年了吗，你看看什么时候叫你爸妈一起过来聚聚啊，你们搬家后也好久没见了，我们老一辈的平常都不怎么联系，我昨天给你妈妈发微信她也没——”

    “妈！”她话没说完就被反应过来的董酥白轻呵一声打断。

    于诗然以为是他不乐意，不满地瞪了他一：“你叫那么大声嘛？这么久没见了趁着过年闹闹不好吗？”

    第15章 晚安，哥哥

    董酥白被她几句话问的哑无言，一时僵持之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想着先说什么糊过去，姜烯似有若无的一声“不太行了”却先他一步打破几人间的沉寂。

    于诗然应声向他看去，后者只是轻轻摇了摇，未说的话在空中化为一声叹息，笑得惨淡又难看。

    “阿姨，我爸妈不在了。”

    于诗然可见地楞了一，好像没明白过来，大脑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自己喃喃的发问声：“……什、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的事了。”姜烯说得糊，条件反地闭了闭，有片刻失神，“泥车侧翻，刚好……刚好压在他们车上，等我知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说不去了，只是站在原地垂盯着地面不敢眨，试图以此来阻止记忆里正逐渐清晰重现的画面。

    他当时接到电话赶去殡仪馆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只知有人重重着他的肩膀说了句“节哀”。周边嘈杂的声音跟雪白的遮布同时朝他席卷而来，有哭喊的、有低声议论的、有庆幸的……有很多，唯独没有他自己的。这些东西就像是卷永不停止的循环录像带，时不时的在他前倒带重播，轻而易举就能把他拉不的沼泽。

    他到现在也只能用“当场死亡”安自己，好在是当场死亡，好在没有遭罪。

    沉重的话题砸在上，董酥白别开，他听姜烯言语间压去的颤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二十几年来汲取到的知识在甚至拼不一句完整的安。

    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难受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