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另一侧床，了温在嗓里，走到床尾时才看到原本应该躺着人的地方这会儿空空如也。

    台的门闭着，他没推开，站在侧向外看，就见姜烯背对着他，一睡衣坐在摇椅里，双随意架在矮凳上发呆。他胳膊旁的桌面上摆了烟灰缸，手里还夹着一还剩一半的烟。

    董酥白没发一声响，他整个晚上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意识混的时刻，连窗外车卷动风速的次数都数的来，可他竟然不知姜烯是什么时候去的。

    他先敲了两玻璃，随后才推开门。这个外面仍是灰蒙蒙一片，只有天边泛起的一小块橙红边线预告着它即将破晓。

    姜烯听到动静，回过，又看了看表：“哥哥醒这么早？还有一个小时，再回去睡会儿。”

    董酥白见他脸上没有半惺忪，估计是醒了有段时间：“你在我房间打地铺就是为了来台上烟？”

    姜烯把烟灭在烟灰缸里，自从知董酥白也烟后，再被他看到自己烟就没有之前那错事的慌，伸着懒腰站起来：“我是睡醒了，平时也是这个起啊。”

    董酥白皱着眉大写的不信，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一个理由：“一会儿就要怕你的戏份了，张？”

    “有。”外面抓不到风，但单靠一睡衣还是挡不住寒意，他怕董酥白待久了着凉，便跟他一起回了里面，“你们专业演员每天都得被导演喊着骂，更何况我就是个一没天赋二没经验的外人。”

    好在孺可教，至少对自己的认知还算准确。

    董酥白在心里补充一句，嘴角勾起一抹笑：“张导就是个刀嘴豆腐心的人，你认真了、尽力了，他也不会逮着你不放。”

    姜烯卷回被里言又止，董酥白不明白他在纠结个什么劲，但等两人正式开拍的时候，他才知姜烯的担心不是没有理。

    第27章 “抱着吧”

    他上午的场次刚结束，本可以提早回休息室待着，但他在门徘徊了一阵还是决定留在片场，就像第一次目送自己徒弟登台，总归是当师傅的心里有些张。

    只有几个镜的角跟群演无异，衣也不会经过特意挑选，破烂不堪的料染满血浆，沿着姜烯的线条贴合垂落。铁链缠绕在他两只小臂上，固定住手腕将其吊过，整个人被妆造凸显一脆弱的。

    他跪在地上像是真的在害怕，嘴里地念着台词，双连动着整个上半都在轻微发颤，只是这反应呈现在镜里的表现力刚刚好。

    董酥白突然就能明白以前古人总用的人计为什么会成功，即便这人实打实的就是个细作，这幅样倒在自己面前，自己恐怕也狠不心对他什么。

    他在旁边看着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但导演还是拍着手掌喊了咔，指向姜烯难得没有发脾气，着脑门提醒：“绪表现没有问题，但是演员不要躲镜啊！再来一条！”

    轨老师闻言也很无奈，片场一共四个机位，两个远景两个特写，几条来是没一个能用的。

    这已经是拍的第五条了，宁从手不算重，可姜烯右脸还是留了一红印。董酥白就坐在侧边，清晰可见他额上冒的薄汗，不易察觉地拧起眉尾。

    他一分不清这些绪是演技还是本能反应，要是演技那自己之前说他没天赋还真是说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