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上面那些狰狞的伤疤就越发目惊心。

    有被利刃划过的痕、被条状烙过的旧疤、被绳打留的印……密密麻麻遍布整条手臂，临近肘关节的地方还有几个新增上去的伤，大小跟烟刚好对得上。

    新来的被皱的死包裹住，于修明像是见怪不怪，低声骂了句脏话。

    “我他妈就知！”

    姜烯也没打算拦住他的动作，这已经比以前好多了。等人看够了才慢慢拉袖，把银行卡到他前的袋里。

    “用不着。”

    “不是大哥，我他妈什么都知你跟我犟什么啊，你能现在全能拿得几千块钱吗？”于修明看他满脸不在乎，恨铁不成钢，也绷不住音量，“我又不是施舍给你的，借你懂不懂，以后得还的！”

    姜烯无奈地捂住一边耳朵，把手里剩的半瓶酒一气喝见底：“不是跟你犟，是我现在没那么了，真的用不上。等我哪天实在没办法了我肯定来找你，行不行？”

    于修明火气哽在腔，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一拳打在棉上，指着他的袖提醒：“好好好，我不跟你掰扯，你自己控制，不然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姜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勾过开瓶又续了瓶酒。

    于修明一重重坐在椅上，睛看向别，不甘示弱地跟他一拼一地喝酒，静坐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叫他过来的目的不止在于叙旧。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清清？”他用手支着，底的绪转变成冷，“就是之前在你对面那间房里的女孩。”

    姜烯不动声地皱了眉：“记得，怎么了？”

    “她妈妈昨天早上打电话给我，说她死了。”于修明顿了一，才继续，“是自杀，被发现的时候倒在浴缸里，手腕拿果刀割了条，半个浴缸的都飘着血。”

    第29章 遇险

    姜烯手指扣着酒瓶的标签，闻言神了许久，似乎是在脑海里那张已经不太熟悉的脸回忆了一。于修明也不打扰他，等了有几分钟，他才听到一声散在无边黑暗里的轻叹。

    “好的，活着才是遭罪。”

    “是啊。”于修明手中的酒瓶拿了又放，放了又拿，没憋住谩骂，“她妈妈电话里的语气我是听不一伤心，话里话外都在问那帮人什么时候开，估计是想最后再捞一笔赔偿款。”

    岛台周边空旷，尽他说话的语调一如往常，但通过各碰撞传到耳朵里的音符还是有些森森的。

    姜烯勾着角冷笑一声：“能用自己女儿去换钱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你的电话只有我们几个知，她妈妈有你号码肯定也是从清清手机里翻来的。”

    他把视线挪到旁边看不清的一角落，最后又转回于修明上，声问：“所以什么时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