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一就认董酥白是谁，心里笃定他不会愿意把这家丑的事闹大，顿时翻脸不认人，脚掌跟粘在地上一样怎么也不肯挪动，嘴里直嚷嚷着要赔钱。

    警务人员小半辈见过的泼数不胜数，理他这货有的是办法，刚想摆手让董酥白他们先走，就见全程冷着张脸的人沉默了一路总算肯抬看了那中年男人一次。

    “监控我看过了，里面该有的东西都有，你要是忘记了可以趁现在没走远再回去看看。”他像打量商品似的扫视一圈，把姜烯推门外，“我得先带他去医院没空跟你浪费时间，当然，如果你还是决定死缠烂打的话我可以留我律师的电话给你，我并不排斥用法律解决冲突。”

    中年男人张着嘴，刚刚鸮鸣鼠暴的气势顿时弱了来。他旁边跟着的女人还算明事理，知自己是理亏的一方讨不了好，一掌打在男人上跟二人赔笑。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他这人就是这样。平时跟谁打都老实得很，这沾一酒就四发疯。真不好意思，这个看病的钱我们，我们。”

    她拿手机就要给董酥白转钱，被人答不理地拒绝后也不尴尬，赶拽着男人逃一样地往反方向跑，生怕等会儿人反悔了找他们麻烦。

    姜烯跟在董酥白后走到车边，拉了拉门把手没拉开。

    “哥哥。”

    他莫名心虚地不敢看董酥白此刻的神，只能借着这块地方光线不好小心翼翼地抬瞟他。

    董酥白单手撑在车的引擎盖上重重一锤，尽可能压制住火气质问：“我问你，你去酒吧什么？”

    姜烯垂帘：“……去见我朋友。”

    “见你朋友？”董酥白气极反笑，“在酒吧见你朋友，见完顺便陪客人喝几瓶酒，喝完再跟他们打一架，打完再被警察抓到局里打电话让我来捞你？”

    “姜烯你厉害了啊！你现在都敢去酒吧陪酒！”

    董酥白平日里的温儒雅彻底没了踪影，一句接一句本不给姜烯嘴的机会。他不是对酒吧有什么意见，只是知这娱乐场所很容易聚集一些心怀不轨的不法分，这是不可避免的，安保环境差一的一年能闹多少事他都不敢去想。

    “你缺钱你不会跟我说吗！房租、电费、日常开销、你爷爷养老院的费用，这些钱你还差多少你跟我讲啊！谁让你来这地方打工的？”

    他太那直往外，警务人员给他调来的监控画面每一帧都拍得清清楚楚，他当时着快键的手都在发抖。

    面前不远扬起一阵掌风，姜烯没躲，意识地往后缩了几厘米。意料之中的掌没落在脸上，董酥白手伸在半空中生生顿住，最终也只是拍在了车上。

    姜烯后退两步把的重量搭在门边，低声跟他解释：“……今天就是遇上疯狗了，清砂汀的老板跟我认识，这里比一般的酒吧安全很多。”

    “今天能遇上以后就遇不上了吗？”董酥白反问他，“你知不知有些人喝几酒就跟变了个格一样，以后要是对面多几个人指不定谁打谁！”

    他开姜烯的微信界面转了二十万过去：“我不跟你说多，你赶找个时间去给我辞职！”

    “你别这些了。”姜烯看着手机，摇了摇了退还，“酥白，我也是个成年男人了，这些东西我自己能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