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看庙里摇签的队伍排得老，也跟上去凑了个闹。

    他那会儿年纪小，力度控制不好，摇了好几次，要么是一掉不来，要么就是一掉掉一大把。

    算签的僧人也不急着，反倒是抱着对小生命的期许，静静等着他摇人生中第一支签。

    落在桌上的签里到底写了什么他现在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位僧人笑着跟他说了一句“极必反，不必挂心”。

    再往后的日里，他好像就真跟这八个字杠上了。

    今天寺庙里的人不多，居南跟曲清北目标奇地一致，一门就直奔财神爷而去，其余的各路神仙是看都不带看的。

    董酥白带着姜烯逛了一阵，找顺神拜了拜气运，又找弥勒佛求了顺心。见他上冒气，顺手买了杯绿豆沙让他去凉亭休息，自己则一溜烟地跑没了影，还特别警告他不准跟上来。

    姜烯双叠坐在石凳上，他像是天生就惹小朋友喜似的，方才还在旁边听戏的小姑娘没一会儿就跑到他边跟着坐。

    姜烯给她让了半个位，朝周围看了转没看到有中年夫妻的影：“小朋友，你不会是自己过来的吧？”

    “不是啊，我是跟我来的。”她指了指那位讲戏的老。

    姜烯从兜里掏一糖给她：“你天天就跟你来庙里听戏，不无聊啊？你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要上班没时间，我一周都见不到他们几次呢。”

    “你叫什么名字啊？”姜烯闲着也是闲着，脆跟她聊了起来。

    小姑娘笨拙地扯着糖纸，嘴里抿了抿：“我叫叶，我家就住后面那栋小区。家里有爸爸妈妈跟，还有一个弟弟，哦对了，我今年上二年级，我们学校在——”

    “诶诶诶，等等。”姜烯看她再说去就要把家底掏空了，及时声打断，弹了弹她的脑门，恐吓，“我这就问你叫什么名字而已，你把你家里况告诉我什么，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

    小姑娘嫌弃地了额，愤愤反驳：“你怎么随便打人啊，说世界上是好人多！”

    “好人多也不代表没有坏人啊。”姜烯不甘示弱地回嘴，“像你这样的小孩最好拐了。”

    小姑娘个矮，坐在椅上双脚还碰不到地面，两替晃着：“那要是有坏人就让他们把我抓走好了，抓走了爸爸妈妈就会着急，这样他们就会经常回来陪我了。”

    姜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默了阵，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在她发旋上了一把，笑：“爸爸妈妈不去赚钱怎么养家啊，你要是想他们就多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如果真被坏人抓走了就永远都见不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