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和痛苦看上去不像假的。

    可是又怎么样？

    她独自一个人度过了很多孤独和黑暗的时光。和爸爸一起生活的那两年，她每天都活在恐惧中。

    她怕爸爸不兴打她，所以拼命地把家里所有的事都好。她把爸爸的衣服洗得净净，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去和邻居阿姨学菜，把所有的菜都放到爸爸碗里。

    在把所有的家务好以后，她甚至还门去捡瓶，拖着一只脏脏的灰编织袋，沿路翻遍每一只垃圾桶。

    可常常是把双手得脏脏的，然后什么也没捡到。

    偶尔捡到一只瓶，她来不及兴，就被旁边的拾荒老人抢走。

    她不敢跟大人抢，每次被抢都赶快松手，缩着肩膀躲到一边，怕别人打她。

    因为总被人抢，所以她每天都要走好远好远的路，才能攒够一小袋瓶。

    她日复一日地在每天完家务之后门捡瓶，等终于攒够一编织的瓶，她再拖去回收站卖掉。

    得到一张薄薄的五元纸币，她小心翼翼地在手里拿回家，等到晚上爸爸回来，她像奉上自己的忠诚一样，将她辛苦捡瓶换来的钱递到爸爸手上。

    她并不期待爸爸能够夸她，只是希望爸爸看在她还算懂事的份上，不要打她，不要丢她。

    年幼的她像一只受过很大伤害的惊弓之鸟，总是拼命地讨好所有人，以换得一生存的空间。

    还记得六岁那年的冬天，她在帮爸爸烧时，因为手冻得太僵，拎壶的时候不小心打翻，的泼到了她的上。

    虽然是冬天，但她上穿的衣服仍然单薄，沸透过她单薄的泼到肤上，她痛得惨叫，却惹来爸爸从客厅冲来扇了她一耳光。

    他怪她吵她看大□□的开奖，看到满地狼藉，又骂她蠢。

    她再不敢吭声，咬住，忍着疼蹲到地上去收拾东西。

    把地板拖以后，她忍着大的剧痛重新烧上一壶，替爸爸泡上茶。

    然后回到房间，她忍着痛小心翼翼地脱，看到她大的肤被开得通红发皱。她忍着泪，穿好走到外面去，她原本想开求爸爸带她去医院，可看到爸爸赌球又输了钱，起烟灰缸暴躁地砸向电视。

    她吓得瞬间不敢声，再也不敢提让爸爸带她去医院的事。

    不记得大上的伤是多久好的，只记得很痛很痛，痛得她每晚都睡不着，全被冷汗浸，也不敢哭，于是只能地咬住被角。

    后来伤愈合的过程很，那时南城又常常雨，伤痛的时候，像是有几千只蚂蚁在她伤上钻。

    以至于到现在，她还很怕雨天气，总觉得一雨，她上的伤疤又要开始疼。

    过往的那些孤独和恐惧，她如今并不想与母亲倾诉。曾经有达一整年的时间里，她每天都在盼着，盼着妈妈会回来接她，盼着妈妈会回来带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