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姜词抱着胳膊蹲在河边。

    她双肩轻轻发抖，一看就是在偷偷抹泪。

    沈听南骨里并没有多少柔，他一惯冷漠，属于看到别人哭，不仅不会安，还会嫌对方吵得他耳不清净，要哭别到他面前哭。

    可也许是今晚的月太好，也或许临近新年，他心不错。

    又或许是，他刚刚在大树后面无意听到了小姑娘满心的委屈，那些泪砸得他破天荒地心一回。

    他朝着姜词走过去，抄兜站在她后，开问：“怎么？要去？”

    姜词没想到会有人在，她飞快地掉泪，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才转面朝向沈听南。

    沈听南借着月光看她，她脸上泪痕未，一双也哭得红。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语气也难得一见地柔和几分，说：“大过年的，哭什么。”

    他从西袋里摸包纸巾，递给姜词。

    姜词愣了一，随后伸手接过，她声音里还带了没有压去的哽咽，看着沈听南，激：“谢谢。”

    更多安的话，沈听南也说不来了。

    看了姜词一，说：“回去吧，大晚上待在外面，也不怕冻冒了。”

    他说完就先行离开。

    但往前走了几步，又有不放心。

    于是几步走回院里，门就吩咐家，“去外面，跟着姜词，等她安全到家，你再回来。”

    “是。”家应一声，跟着就要门。

    沈听南忽然又想到什么，顿住脚步，回叮嘱家，“远远跟着就行了，她要是哭，也别去问。”

    “是，我知了。”

    “去吧。”沈听南代完，这才放心回了他自己院里。

    第5章

    姜词没有听从母亲的安排，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她就拎着行李门，打车到机场，乘当天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回榕城。

    候机的时候，母亲也打了电话给她，她明显有些生气，说：“你就算要走，也该跟我说一声。这么冷的天，我也好派司机送你。”

    听到母亲的话，姜词昨晚的委屈和难过一瞬间就消散了很多，她轻声说：“没事，我打车过来的。”

    周芸昨晚又何尝睡得着觉，她站在卧室的台上，抬手抹了泪，跟着才问：“几的飞机？”

    姜词：“九半，已经检票了。”

    周芸叮嘱：“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姜词微微笑了笑，说：“好。”

    停顿了，又：“新年快乐妈妈。”

    周芸微笑着泪，她抬手抹掉泪，说：“知了，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到机场来接你。”

    “好。”

    姜词坐了两小时飞机到榕城，之后又坐了一小时铁辗转到青县。

    了铁，又去途客运站，乘大回莲香村。

    路上五个多小时的颠簸，到莲香村的时候已经是午三。

    姜词透过车窗看到熟悉的家乡，那一刻，她只觉得心轻松，连途跋涉的疲惫都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车再往前开了一会儿，停在莲香村路碑旁边的时候，姜词隔着车窗看到一熟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