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词闻言不由得愣了，她想说自己并没有这样想，但她扪心自问，她真的没有这样想吗？

    周芸笑着：“好，那我先上楼换衣服。”

    周芸看着女儿收拾得空空的房间，像是意识到什么，难过地看向她，问：“你打算丢妈妈了吗？”

    沈哲闻言笑：“你今年才多大。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事，升学就是最重要的。”

    她看到母亲里闪烁的泪光，忽然到很羞愧。母亲也照顾了她整整六年，给了她最好的生活条件，生活中也对她无微不至，可在她未来的人生计划中，却似乎从来没有过母亲的存在。

    可沈叔叔一定要送她一台新电脑，她如果再三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识好歹。

    姜词闻言，吓得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

    开学前一天，她在卧室里打包行李，母亲给她端果上来，问：“都收拾好了吗？仔细看看，还缺什么，明天到学校报完再去商场买。”

    周芸愣了一，她四看了，才发现这间屋已经变得空空的。

    电话挂断之后，客厅静了几秒。

    从考结束那天，她就一直在计划着独立。她计划着不再用母亲的钱，计划着从沈家搬走，计划着平时住在学校，等到了寒暑假就回榕城和一起生活。

    她不会撒谎，看到母亲泪，甚至连一句好听

    可她从来没想过要占沈家一分钱便宜。

    说完，看向周芸，说：“要不我们今晚去吃饭，帮小词庆祝一，你看看想吃什么？”

    在她未来的计划里，并没有母亲的存在。

    沈哲笑：“那行，那去追凤楼吧，听说他们最近新推了几菜式还不错，正好过去尝尝。”

    姜词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从住来的那一天，她就准备着随时离开，所以只收拾了两个行李箱，就能装她所有的衣和书籍。

    姜词摇摇，说：“不缺了，什么都有。”

    周芸红着眶看着女儿，声音里有克制不住的哽咽，她轻声问：“小词，你是不是还是恨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永远和妈妈在一起生活？”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这样自私和忘恩负义。她心里只有，从来没有考虑过，母亲是否也需要她。

    她把行李箱合上，然后站起来，看向母亲，忽然很认真地说：“妈妈，我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我想以后都不回沈家来了。”

    她激地收，但是拿回家以后就放到了柜里，连外包装也不曾拆开。

挂了电话。

    她激地说：“沈叔叔，您的心意我领了，不过升学也不是什么大事，离能赚钱还早着呢，所以也没什么值得庆祝的。”

    沈哲放手机，抱歉地看向姜词，说：“小词，听南最近工作忙，可能暂时没时间跟我们一起吃饭，等他差回来，我再让他给你补一个升学礼。”

    姜词很愧疚地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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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词是真觉得升学没什么好庆祝的，但比起大办升学宴，跟妈妈还有沈叔叔一起吃顿家常便饭就自在多了。

    在餐厅吃完饭，他们散步到附近商场逛了一会儿，沈叔叔买了一台新电脑给她作为开学礼。

    姜词其实并不想要。她对沈家，有一近乎偏执的泾渭分明，打心底里不想要沈家的任何东西，仿佛只要她拿了，就坐实了沈家人对她的评价。

    周芸笑：“吃什么当然是你来安排，我和小词都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