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婶突然笑了一声，“那时候丑才三岁吧？捡到虎娃后是要当他爸爸。”

    不过也就是笑了那么一声，“本来大队是打算把虎娃给另外一家人收养，是傻涛把孩抢了过去，大队也不是没让他把孩叫来，但傻涛是不同意……”

    算起来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但有些事还是记得很清晰。

    也不知傻涛怎么就要抱养一个弃婴，为此他听了大队的话，好好活，努力挣工分，生生将才几个月的婴儿抚养成现在这般摸样。

    “你别看他傻，但他活可是把好手。”陈婶有些佩服：“咱们大队拿满工分的人不多，傻涛就是其中一个，可不是因为人傻才给这么的工分，而是全靠力气挣来的。”

    “他厉害的。”

    “厉害是厉害，但日过得也是真苦。”陈婶叹气，“十个工分养一个大人一个孩绰绰有余，可是虎娃之所以会被丢弃，是因为上有病，每年光药费都得不少钱。”

    “虎娃有病？”

    陈婶了，“每年大队都会带虎娃去城里的医院开药，也记不住是什么病了，就是特别多，医生说持服药，和正常孩也没什么区别。”

    听着的容晓晓若有所思。

    这时，罗建林挥手大喊着：“行了行了，都别聚在这里，万一惊扰到河的鱼怎么办？上要到上工的时间了，都赶撤了吧。”

    一边喊着一边驱赶，哪怕再想留来多看看，也不得不离开。

    不过离开的人群都意识放轻了脚步声，生怕惊扰到了河里的鱼。

    “容知青，你等等。”罗建林喊住一人，两人走到一侧，他才开：“罗宝君这几天没法上工，你暂时替他的位置吧。”

    罗宝君是什么位置？

    记分员！

    一手拿笔、一手拿着社员记分本，每天只要记社员的工和时间等等，靠着一只笔就能得八个工分的工。

    这对于其他人来说，绝对是一个特别轻便的活。

    当然，也不是谁都能的活。

    其实这个活大队的一些人也不是不能胜任，哪怕是短时间的班，也有无数人愿意报名。

    罗建林会将这个工给容知青，其实也是在表达一个态度。

    他是真的认可了容知青的份。

    不是因为容是红山大队的人，还是容知青为大队解决了杂草又提供了渔网的缘故，他都将她当了自己人。

    容晓晓哪里没听这个意思？

    可她还是一脸禀然的拒绝了，“大队，养猪确实又累又脏，还有很多尚未解决的麻烦，但我岂是偷闲躲静之人？我知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接受。”

    肯定不能接受呀。

    记分员说是轻松，但其实也是有一堆繁琐的事。

    罗宝君能压得住，是因为他有一个辈分的父亲，看在罗支书的面上，多少敬一。

    可她不行，大队再看重她，其他大队的人不一定都乐意听她的话。

    工分关系到一年的生计，要都是本本分分活的人也就算了，可要都像是朱婆那样的人，她是扣分还是不扣分？

    不扣分大队和本分活的不满。

    扣分了偷懒的人不满。

    虽然不会惹来什么大麻烦，但也够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