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主动乡？”吴传芳有些惊讶。

    不过转想想，其实乡是段最好的选择。

    不然一直待在这里，始终摆脱不了糟心的家人。

    “嗯。”段着，旁人对乡会忐忑不安，而她却抱着更多期待，“知青办的叔叔阿姨说，如果我积极响应，便能让我自己选择一个方位，我一直想去南边看看，听说那边有大海，我还从没见到过大海呢。”

    吴传芳沉默了两秒，轻轻：“是好事。”

    段脸上的笑意更了一些。

    吴传芳跟着：“一个人上路得警惕着些，万事都别逞，要是遇到不好的事就只找公社，告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实在是不行就大闹，闹到谁都不敢惹你。”

    这番话她曾经也跟两个女儿说过。

    现在转送给段。

    跟着她又说起了两个女儿的事。

    二女儿的果酱小作坊，小女儿的网鱼、猪圈、锻造厂，在说这些话时，带着显而易见的骄傲，跟着：“所以你看，乡也不一定只能农活，你要有想法，当地又有条件，也完全可以为生产大队付其他的努力。”

    “们好厉害！”段听得双发光，她完全没有想到乡还能这些，甚至已经好了苦力的准备。

    “并不止她们，还有很多类似她们那样的知青。”吴传芳一手搭在段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不过阿姨相信你，不在什么地方，你一定能过得很好，最少比现在好。”

    段重重着。

    眶有些，忍着没落。

    她吐了一气，换了一个不伤的话题：“吴阿姨，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您明明可以收拾得他们不敢再来，为什么总会留有余地，让他们没过多久又起了贪心。”

    她中的‘他们’自然是段家的那些人。

    以吴阿姨的手段，真的可以一次解决，不像现在，最开始几天会恐惧，但随着恐惧慢慢消失，又死灰复燃闹上一闹。

    吴传芳想了想，很诚实的回答，“因为很无聊。”

    真的很无趣。

    以前还有一份工作，还能将力放在工作上，再加上四个孩都在家，这个一事、那个一事，每天几乎没闲来的时候。

    不像现在。

    工作没了，四个孩离开了三个，就算多了一个儿媳，但吴平祖小两真的太闷了，闷到她真的不知该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