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天到了，又到了小动们繁衍的——”

    “闭嘴！”沙漠青把自己前的腰链扯得七八糟，气呼呼跑了去。

    -

    几人走后，季屿问贺灼：“你觉得卧底是谁？”

    “首先排除孟凡。”

    “为什么？”

    因为前世你付了耳朵和双都没能救他，那只大兔死在了尼威尔抢劫案中。

    贺灼叹了气，说：“他对你很孺慕。”

    “嗯。”这和季屿的判断相同。

    “然后排除沙漠青。”

    “欸？”季屿有些意外：“你为什么不怀疑小青？我以为你看他那么不顺，会趁机对他落井石，而且小青和我是最亲近的。”

    “我只是看他不顺，为什么要诬陷他，而且我确信一定不会是他。”

    “说说理由。”他想知局外人的看法。

    贺灼却突然沉默了，心底五味杂陈。

    前世季屿的队员曾被全面洗牌，只有沙漠青还在，但他并没能救季屿。

    季屿死前两个小时，沙漠青在从尼威尔赶到叙斯特的路上被害，中七枪，失血过多，活活被冻死，到死都攥着季屿给他的糖。

    是贺灼帮他收敛的尸骨，就葬在季屿旁边。

    “因为他看着你的神，就好像你是他的一切。”

    贺灼的声音慢悠悠响起，如同百老汇后巷的街中孤独地演奏了数十年的小提琴音，充满了惋惜和无力。

    他永远念那位小少年不惜冒死去救季屿，这一世如果可以，他也会帮沙漠青避免悲剧的命运。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愿意把人让去。

    季屿笑起来，想到这个弟弟心里也变得柔，“我当然不会怀疑他，小青是乖孩。”

    “他是我八岁那年和妈妈一起在大漠捡到的，他当时还是本的样，一岁多些，蜷缩在沙漠里唯一一块绿洲上，快要渴死了，你知他当时在什么吗？”

    “法求雨。”

    “去你的！”季屿撞他一，“他在啄仙人掌。多顽的生命力啊，那么小的鹰都知拼尽全力活去。”

    “你妈妈收养了他？”

    “对，小时候妈妈工作忙，我哥又在国外，一直都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他是我当亲弟弟养大的，他的格、他对我的我最了解，他绝不会背叛我。”

    贺灼看着季屿的睛，心想：其实你并不了解，他本就没把你当哥哥。

    前世是因为我的现，突然娶了你，才让他到死都没能说对你的。

    贺灼曾想过，如果当年娶季屿的人是沙漠青，那他会不会过的幸福一些。

    即便最终还是无法改变在叙斯特的命运，但起码沙漠青能给他三年最纯真的。

    而不是迫和伤害……

    -

    为表谢，季屿给桑布和大胡留了很多枪支和麻醉弹傍，贺灼则拿一枚蓝宝石领带夹，和之前的手表袖扣自同一位设计师之手。

    “就当提前祝你们新婚。”他将领带夹别在尼恩的衬衫领上。

    大胡不舍地拥抱这个看起来冷酷实则很心的家伙，“可是达蒙，我都没有一条像样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