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给外婆摘蘑菇？”

    小熊：“对，我想——”

    季屿：“但从这里到个港船票不便宜，你手里钱够吗？不够我帮你垫付。”

    小熊：“不用不用，我还有——”

    季屿：“船票多少钱一张？”

    “五十。”

    “旺季呢？”

    “八十。”

    “我也想买一张船票，但我手里没有英镑，你能不能帮我跑换钱？”

    季屿语速极快，问题像连珠炮是似的一个接一个，冷沉的目光直直刺他心脏，带来十足的压迫。

    小熊却丝毫不慌，有条不紊地依次回答，笑着答应他：“可以的，我愿意帮哥哥事，现在就要去换吗？”

    季屿拧了拧眉，半晌，嗤笑一声。

    “这里是克罗地亚不冻港，舵安诺尔是一只三十岁的猎豹，因为有极的宗教信仰所以臭规矩贼多，其中一条就是——他不收英镑。”

    话音一顿，他转过来，目光如炬：“而你作为原住民，却连这都不知？”

    “啊？不收吗？”

    小熊不好意思地吐吐：“我都是从欧文大叔那里买的，他倒卖船票，价格会便宜一些。再加上昨天雨，五十的船票我只了38就到手啦。”

    “可以。”

    季屿欣然接受他的解释，一秒却手枪猛地抵在他脑门上！

    “啊！”小熊吓得大叫一声，连带爬地向后栽倒。季屿站起，给枪装上消音，与此同时五支狙击枪从船上架起。

    “哥哥你什么！你要……杀我？不行……我不能死……我还要去看外婆……”

    他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往后爬，白的娃娃脸上爬满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别哥啊弟的了，要装也装好的，安诺尔确实有很多规矩，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不收英镑。”

    季屿举枪“砰！”地一声打在他脚边，小熊吓得嘶声大喊。

    “我不知啊！我从来没见过他，怎么知他收什么钱！我是在欧文大叔那里买的票，昨天半夜才坐上船。”

    “错了。”抬手脆利落地又是一枪。

    “昨天是七月的第一场雷雨，照安诺尔的规矩要全港禁止海，谁开的船让你走？鬼啊？”

    “是没船！是没船！我是半夜搭一条偷渡的小渔船飘去的！”

    “哈，又错了。”

    季屿勾起角，漫不经心地俯，一个神过去罗莎琳就从后勒住小熊的脖，将他拖到猫咪面前，“老实儿！”

    小熊涨红着脸，声嘶力竭地为自己争辩：“我就是半夜坐的船！我们还有一起的乘客呢！”

    季屿掏掏耳朵，懒得听了。

    掀开他背带的衣领，半个有刺鼻气味的黑。

    “要伪装就全，你本就不是坐船来的，上还沾着直升机的机油呢。”

    “机油怎么了！我是汽车修理的，上当然有机油！”小熊不甘心地撅起脖大叫：“所以你是什么人？就凭一个油就可以这样诬陷我还当街打我吗！说到底我是怎么上的港关你什么事！不信我是坐船来的就找安诺尔和欧文来对质好了！”

    “哦？”